弟俩都没心情和妈妈叙旧,而是一股脑地在爸爸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
张珍珍则是和言汀大眼瞪小眼,互相在用眼神杀死对方。“爸爸,你跟我去打人,打坏人。“言小铜眼里含着泪花儿,委屈。
“牛爷爷吼你了?"贺有桓给女儿擦眼泪。“他吼我,还,还把我和弟弟提了起来放到外面。“言小铜哭得整个身体一抽一抽的。
贺有桓看得好笑,和女儿相认的这些天,还是第一次看她哭,他还以为自己这女儿是个不知道哭的。“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告诉爸爸,为什么要去捡木材。”“卖钱,还可以烤火。“言小铜趴在亲爸怀里嚎啕大哭。她从小就经常带着弟弟在自己村里捡柴禾,也没人说过她什么,没想到今天被一个老爷爷给欺负了。“要钱爸爸给你钱,木材以后就别去捡了,那是人家的东西,你不能捡属于别人的东西。“贺有桓教育女儿。“怎么就是别人的东西了?"言汀听到这反驳前夫,“那个牛师傅弄下机器切割一下树,那些木材废料就是他的了?那我还砍树运树,怎么不说废料是我的?明明那是公共的财产,不是私人的。”
和言汀不对付的张珍珍也难得同意起这个观点来。“人家牛师傅手艺好,手稳,我请人家过来当然会允诺些条件,那些木材我都说好了全部归他。"贺有桓很有耐心地给前妻解释。
“你太惯着那个师傅了。"言汀垂下眼眸,摸摸女儿的脸蛋上的泪水,心疼得很。
“现在是我们农场需要他牛师傅的手艺,"贺有桓教着前妻道理,“言汀,你要明白一件事,有真本事在身的人,骄傲些难免的。”
言汀沉默着想了想,又微微点头,明白了。说得简单一点,现在就是农场求他牛师傅办事,所以把牛师傅放在高位。换而言之,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学一门手艺在身,也就有立足的本事了。
“你和孩子说说话,不能在这待太久。"贺有桓给前妻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
随即,自己和张珍珍去了客厅。
客厅里,用煤炭烘烤了一晚上的棉衣棉裤鞋子被套都已经干了,能穿。
“按您的意思,昨晚把洗好的衣服都烤干了,"张珍珍脸色复杂地说着。
自己给言汀那个女人洗衣服,真是奇耻大辱。“贺处,你有没有衣服要洗的,我今天也给您洗了。”张珍珍期待地说道,耳垂都红了。
贺有桓把烤了一夜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折叠着,头也不抬地对旁边的张珍珍说道:“我的衣服自己洗,你负责三个孩子就行。”
没看到张珍珍脸上失望的表情,贺有桓折叠好前妻的衣物,用干净的袋子装好,来到院子里把东西交给言汀。“谢谢,“言汀眼神在前夫身上转了一圈,有些脸红,“我也是把衣服都给了你才发现里面有贴身的衣服。”“嗯。"贺有桓没什么表情。
言汀觉得把贴身的衣服比如内衣什么的都给了他,害羞,但是他又不是没和言汀做过更亲密的事,压根明白不了言汀的害羞。
心底里埋怨前夫的不解风情,言汀让孩子们进屋去,离开前又问了贺有桓最后一个问题,“姜知青要是出事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双胞胎儿女好不容易跟着父亲过了几天好日子,言汀不希望孩子的父亲就这么被此事牵连到。
简单来说,言汀怕姜知青的事影响到儿女享福。不是特别忧心别人生命安全,而是更在乎那条命出了事会不会影响到这个前夫的官职和儿女的荣华富贵。贺有桓定定地看着她,神情终于有了丝波动,但是说出的话却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