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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之美人前妻 识字

字也吐不出。前妻这半死不活吊儿郎当的态度,他也不是第一次才见识到。见贺有桓被自己气得失语,言汀想起来自己要讨好前夫要复婚的目标,转变了一下态度,语气没那么不正经,温声道“你也不用生气,我这么说都是有道理的,我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也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道然是大儿子,是哥哥,按你说的读书识字又那么厉害,以后肯定是个有担当的知识青年,等他长大以后进了国营大厂当干部分了好房子,就可以把弟弟妹妹接过去安顿。”

她们生产队乃至公社不都是这样的吗,一个人日子过好了,全家人也跟着沾光,这就是生孩子多生点的好处,总能有一个孩子有出息。

贺有桓独生子,也没要好的表哥堂弟这些亲戚,理解不了言汀这理所当然要吃定大儿子的想法。

见她如此做着美梦,贺有桓垂下眼眸,毫不在意地戳破她的梦,“我养的儿子我知道,他以后肯定会有出息。只不过,道然那孩子性子冷,和你那俩孩子也相处得一般,这两天仨孩子还吵过架互相冷战,以后还真不一定会如你所愿。”再者说,当初言汀抛弃大儿子选择另外两个孩子,又怎么有信心认为大儿子长大了会孝顺她会对弟弟妹妹好?贺有桓也搞不懂前妻这自信哪里来的。

“你别说这些话膈应我,我自己生的孩子我清楚,他们仨关系好着呢,兄弟姐妹之间本来就该互相扶持,"言汀有些心神不定,“如果…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几个孩子关系不好现在常吵架,那肯定也是你当爹的没教好孩子。”

“我天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教孩子,"贺有桓把自己摘出去,“孩子都是保姆带着的。”

“那就是你那保姆不正经,故意破坏孩子们的关系。”“你脑子怎么想的?"贺有桓皱眉。

张珍珍喜欢他他也知道,所以张珍珍一向讨好那几个孩子,又怎么可能对孩子不好。

“她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把她辞了。“言汀认为几个孩子会被保姆带坏。

“把她辞了谁来教孩子?她有文化,还会洋文,她一月工资都抵你几个月的工钱。辞了她,让几个孩子跟你一样当文盲?"贺有桓忍不住戳了戳言汀脑袋,让她清醒点。言汀扭过头去,擦了擦被贺有桓碰过的地方,“有文化的坏人才可怕,我俩孩子以前在生产队从不吵架,怎么现在就开始不和睦了呢?肯定是你那保姆安着坏心思。再这样下去,等我出狱回家,家都要散了,我还怎么指望孩子们长大成人了养我。”

“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你多认识几个字,或许以后离开伐木场能再重新分派到轻松的活计,也能以身作则更好的教育孩子。要不然孩子问你知识,你两眼一抹黑自己都不懂,那才是个笑话。”

贺有桓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小盒润肤脂,扔给言汀。言汀脸上手上这几个月被冻得皮肤有些开裂,还有一些粗糙。言汀不接受,把润肤脂扔了回去。

“我要是靠我自己,还要你们男人做什么,“言汀铁了心要靠别人的,“虽说咱公社横幅上都挂着妇女能顶半边天,但家里还是需要个顶梁柱。我表哥都说了,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是要嫁个好男人享福的命。”

俩人说来说去又绕回了原点,言汀还是贺有桓印象中那个虚荣想享福的前妻。

“爱慕虚荣的本色,屡教不改。"贺有桓冷漠地看着她。“你一个看脸的伪君子,装什么。"“言汀托腮看着白色蜡烛的光,轻飘飘地怼了回去。

她认为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虚伪,明明喜欢自己的外貌,以前在生产队非得装深情。明明是个严苛对待犯人的人,现在非得在农场装得平易近人又善良。

“我虚荣我承认,你看脸你敢承认吗?得亏张珍珍长得一脸坑,要不然你早娶她当我儿子的后妈了,我还不知道你。“言汀恨不得将蜡烛滴落的热蜡糊他脸上,让他装。还想让自己抹润肤脂,不就是在乎自己这张漂亮脸蛋吗?她偏不抹,她就要变丑,看这个男人最后还怎么装。贺有桓被激得眼神愈加冰冷,“你以为你还是十八九岁?十八九岁爱慕虚荣姑且说你天真可爱,现在当妈的年纪说这些话,去找赤脚大夫看看脑子吧。

就你现在这张冻红粗糙的脸,月末农场组织活动的时候多看看那些城里来的女知青,哪个不比你优秀?那个冻坏腿的姜知青,比你漂亮不知多少倍。我喜欢你的脸?我好色?我贺有桓就不是这样的人。”

男人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留下沉默无言的言汀。言汀本来关禁闭就烦着呢,没心情一直哄着前夫。

贺有桓离开不久,看管犯人的小同志走进来告知,“贺场说了,你要是每天识字默写二十个,端正态度,就不把你关进地窖。”

“那我学!“言汀马上端正态度,把蜡烛拿到眼前,在烛光下翻阅字典。

那小同志见状退了出去,把房间门从外面锁上,随即扯着哈欠在外面的小房间入睡。

一连几天,言汀倒是真的学进去了不少字,默写都不在话下。

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她每天早上醒来时,总觉得脸上不干燥不痒,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