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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相见

时,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埋着脑袋,致力于当好一个不起眼的花瓶。

不主动与人攀谈,也不怎么热衷回答旁人的提问。

常做的事,便只有时不时地抬眼去看他。

这是能见到他的时候。

见不到他时,听说她偷偷收藏他们两人的画像,偷偷打听他的行程。

总之,没有思慕他到一定地步,这样的行径是万万不可能的。

如今她总是在心里辱骂他,怕是苦追不得,思之成魔了吧。

没事,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是那个人撞我的。”

宁沅垂下头来,思忖着今日之事。

其实有件事情,她一直没好意思说。

她不会水。

云觉姐姐在水中救她的时候,必得把她捞出水面才行。

那时,她的手臂自腋下绕至了她的身前,自然而然便压上了那片柔软,将她带上岸时,手掌又不得不托举着她的臀。

她感激于沈砚那时理智地唤了女卫,如若今日救她的人是他自己,她大抵回府便要去准备婚事了。

阿弥陀佛。

“或许是那侍卫没看清路,也或许是我走得太急……”她的嗓音轻轻软软,不急不缓,“也或许……他是故意的,反正总有这样的倒霉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还都是因为沈砚这个晦气东西。

如果沈砚没拉住那侍卫,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看见她与他湿衣抱在一起,那她就完了。

她倒是不会嫁给侍卫。

她爹很是要面子,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长女随便嫁给什么人,定会上表陛下,把那侍卫乱棍打死,然后再让自己去尼姑庵里做姑子,以全清名。

清凌凌的目光望向沈砚那张清贵的面容,想起做姑子便不能留漂亮的长发,她心中顿时染上几分烦躁。

“届时,你可就娶不了我了,只能娶旁人。”

会是谁呢?

她不知道,但总归和沈砚脱不了干系。

大抵又是哪个思慕他至疯魔的小姐。

唉,她被沈砚喜欢,真是一件倒霉至极的事。

晦气东西沈砚则云淡风轻地坐在椅上。

原是因为这个,她才嫌他晦气。

自他莫名其妙听见了她的心声后,他不得不承认,宁沅并没有看上去那般怯懦愚笨,她是有些敏慧的。

不过也只是有一点儿,一点点而已。

那人要设计她是不假,因思慕他才想拆散沈宁两家的联姻亦有可能。

但这可是皇后的千秋宴。

宁国公是帝师,自家的女儿若在此时出了大事,定会与中宫生出嫌隙。

届时谁会得利,自然不是宁沅那个脑子能想得出来的事情。

他得彻查一番。

至于时不时响在他脑海里的心声,大抵她离他远些就清净了。

宁沅还没有从沈砚口中得到答案,就见他从容起身,往门外走去,迈出房门后,微微侧首道:“衣裳,别忘了。”

如醉的暮色漫出微醺的光,微云舒卷,柔柔地洒在沈砚轮廓清晰的侧颜上,给那双琥珀般的浅瞳添了些她不大明白的意味深长。

她轻轻“哦”了一声,拿起桌上微湿的衣裳,与他走往截然相反的方向。

揽星扶着她往宫外的马车走,觉得她足下有些虚浮,不由担忧道:“小姐,你是不是病了?”

说着,便把手背往她额上探去,又探了探自己的,觉得所差无二。

“要不然咱们回府传个大夫吧。”她不放心道。

“不用。”宁沅轻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大事,若是传了大夫,给她知道了,又要去父亲面前装可怜。”

宁沅口中的“她”,正是她的继母明薇。

她的娘亲早早亡故,宁国公便娶了她做续弦。

明薇惯会在人前摆出一份柔弱姿态,每每这时,宁沅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自证解释总归敌不过胡搅蛮缠,久而久之,她就学会了沉默。

譬如今日。

正是明薇对父亲说她梳妆太慢,怕宁国公府举家来迟,故意带着宁澧早来一步,让她独自前来。

其实明薇只是好向众人展示她才是宁家那个不受宠的长女,与被沈家捧在掌心里的沈砚有着天壤之别。

宁澧才是宁家最与他相配的女儿。

微凉的晚风穿堂而过,带来些许清甜的桃花香。

宁沅不自觉拢了拢衣襟,想起今日那抹与之截然不同的冷淡香气,不由在心中暗暗自得起来。

明薇觉得宁澧和沈砚更配又有什么用?

他还不是只对自己情根深种。

她垂首望了眼揽星怀中抱着的外袍。

为了再能与她单独相见,一贯孤傲冷清的沈砚竟然放下身段,胡搅蛮缠地逼她给他洗干净衣裳,再送还过去。

另一旁,刚寻到禁军统领的沈砚步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