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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风寒

着自己沾了一身草屑的衣裙道,“唉,也不知这苦日子何时到头,除却按月的份例,小姐这儿什么关爱都没有。”

“或许等小姐嫁给沈大人就好了。”

宁沅阖着眼睛,撇撇嘴。

得了吧。

沈砚和她爹极为相似,你不恰好凄惨在他面前,他根本不会主动多问一句。

要她嫁给他,岂非一辈子都要过上这样的凄惨日子?

她不以为意道:“我看难。”

她和沈砚的这段孽缘,唯有两法能解。

要么他变得温柔体贴,要么她另觅良人。

比起前者,她觉得还是后者更为现实。

“好了,我要睡了,你也早些休息罢,让你受委屈啦,小星星。”

“……你好肉麻啊,小姐。”

宁沅含笑翻了个身,浓浓困意袭来。

另一头,脑海中好容易安静下来的沈砚却彻底没了睡意。

自她的心声,便能大概推知宁府今夜发生之事。

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女竟能过得这般潦倒。

难怪她病了,也不肯主动请大夫。

明决那个废物东西暂且不提,她处理的方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知她还有这般决断的手腕。

在这样的环境里,藏拙确是明哲保身的方法,却也不能一味任由旁人作践,最好便是想法子自救。

院角未补的狗洞和书里夹杂的药方……

如此轻车熟路,怕是已用过不少回了。

原来,她也有聪慧的时候。

废物东西……

这是宁沅惯会说的话。

许是今日听多了,连他也不自觉学起了她的语气。

想到这儿,沈砚怔了一怔,不由忆起那张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昳丽面容。

她总是一副怯懦无辜的神情,平日里没有半点灵慧,一点不像高高在上的世家闺秀。

那时,在满是风雪的廊下,她说什么来着?

她说,昭徽嫉妒她长的好看。

他想了想,觉得昭徽虽然娇纵,但眼光勉强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