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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下药

心虚,裴子星突然发问,好容易压下去的紧张更是咕嘟咕嘟往外冒。

她磕磕巴巴开口:“我,我刚觅得了一道新茶,想,想着送来尝尝。”

房门未合,吹来些许晚风,驱散了她耳后升腾而起的灼热。

她稳了稳心绪,把托盘放在二人面前的圆桌上。

很是拙劣的演技。

沈砚在心中评判道。

若是裴子星不在,他尚有兴致指点指点她,可他偏偏坐在自己房中,话还格外得多,他便没了兴致。

宁沅既已是他板上钉钉的未婚妻,他可不想看他们两人眉来眼去。

“既已送了,便回去罢。”

沈砚垂眸,遮下眸中情绪。

她才不走呢,她还没看他喝下去呢。

宁沅硬着头皮留在原地,弯腰欲去往茶盏里斟茶。

“这茶正温,若是放冷了,便不好喝了。二位大人皆是宵衣旰食之辈,我若就此离开,你们定,定会忘了饮下。”

她挽起衣袖,露出一截藕白细腕,腕上正戴着沈砚挑的那只镯子。

本就雪白的肌肤被玉色衬得更加娇嫩,行止间,自袖口散来阵阵甜香。

沈砚的视线一瞬不移地锁在她的腕上,暗叹他的眼光果真不错。

……他怎么总盯着茶壶看?

是不是发现了她的意图啊?

宁沅留意到沈砚的目光,心虚更甚,一个不稳,便拂袖带翻了一盏刚倒满的茶。

杯中茶水尽数泼洒在了地上,空了的茶盏骨碌碌地滚去了沈砚脚边。

这泻药茶,洒一杯便少一杯,若不能看沈砚亲自喝下一整壶,她真的很痛心。

沈砚正欲弯身去捡,谁料宁沅的动作亦是飞快,先一步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伸手握住了茶盏。

……怎么身前有点痒。

宁沅垂首望去,见沈砚的一绺乌发恰垂进了雪白的沟壑之中。

而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往乌发弯折的深处探索而去,薄唇紧抿,凝眉沉思。

……

死变态!他又占她便宜!

宁沅“蹭”地站起身来,头顶猛地撞上了他的下颌。

好痛。

她捂着脑袋晃了几步,眼眶猛地腾起水雾,整张脸红成了烟霞。

碍着她的复仇大计未完,她忍,她不能发作。

“宁小姐,你没事吧?”裴子星关切道。

“没,没事。”

她不动声色地提了提裙头,佯装无事发生一般,继续斟茶。

沈砚的下颌亦是隐隐作痛,目含探究地看着她。

只是加了泻药而已,又不是什么毒药,她怎会如此忍辱负重。

既不斥他过分,也不哭他弄疼了她。

难道……她还有深藏于心未曾表露的目的?

直至她又如有暗示般地拉了拉身前裙头,他这才恍然大悟。

名为报复,实为勾引。

都说人有三急,世间再强的高手,在面对这事儿的时候都格外脆弱。

他曾听过一桩别国的宫廷秘事。

堂堂大内第一高手,在如厕之时,竟被一位仅仅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小太监给一砖拍晕了。

看来宁沅吻了他还觉不够,竟想给他下药,趁他虚弱,好做点更出格的事情。

方才一吻的悸动尚令沈砚有些难忘。

但他深知他并不沉沦,只是好奇。

好奇而已。

他更好奇她下了药之后还想对他做什么。

再者,他先前惹她哭了,如今只是好心哄她泄一泄愤罢了。

宁沅终于斟好茶,如释重负地站在另一侧。

“两位大人请用。”

对不起了裴将军,连累你实属意外,她也不想的。

要怪你就怪沈砚,可千万别怪她啊。

沈砚从容不迫地拿起茶盏。

眼见裴子星一同拿起,他好心提醒道:“这是送你的吗?”

“你怎地这样小气。”裴子星的手顿了顿,转头去问宁沅,“宁小姐,这茶我能喝吗?”

“啊……?我觉得……如果将军并不是特别想的话,还是别喝得好。”

她同裴子星挤眉弄眼,试图让他体会她的用心良苦。

“是啊,她都这般说了,你就别喝了吧。”

沈砚不冷不热地补充道,旋即以袖掩面,抬首去饮,再放下时,茶盏已然空了。

他冲裴子星展示了一番空空如也的茶盏:“你不妨给我罢。”

宁沅这女人,心思一向都在他身上,待会儿根本没空闲管裴子星。

沈砚眸中充斥着对好友的怜惜。

宁沅没想到沈砚竟然饮得如此痛快,再望向裴子星时,只希望他可千万不要喝下去。

谁料裴子星干脆一饮而尽。

真是没眼看……

宁沅立身一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