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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起念

了眯眼睛。

一条条线索仿佛织就起一张无形的网,连贯而又紧密,她不知何时,便一脚踩进了这个特意为她织就的虚假谎言里。

可她好巧不巧,恰有一个人证。

昨夜站在她门口,未进来一步的裴子星。

沈砚走窗而来,弄坏她窗框的漆,他是亲眼目睹了的。

她和沈砚早已定下婚约,私下见见也无可厚非,有他作证,谣言便能不攻自破了。

她定了定神:“与我私下会见的并非什么客栈小厮,而是沈大人,裴将军可以作证。母亲若不信,请他们二人前来,一问便知。”

沈砚嘴硬,或许不会承认。

可裴子星是个正直的好人,他不会任由别人冤了自己。

谁知明薇只冷笑一声:“这样的丑事,你还要请两位大人?生怕丢人丢得还不够吗?”

“依祖宗家法,理应把你沉塘才是!”

“来人呐,把她给我绑起来!”

宁沅直直盯着明薇,忽然大彻大悟。

她根本不在乎她究竟是否与人私通,她只是想寻个妥善的借口,好除去自己这个眼中钉!

“谁敢!你们若就这样轻易料理了我,不怕父亲回来后兴师问罪吗!”

本欲上来的人迟疑一瞬。

“愣着做什么,动手啊!老爷素日在府中待她如何你们还不知吗?一切有我担着!”

众人复又如梦初醒,而后一拥而上。

与此同时,本沉睡着的沈砚在一阵心慌中陡然醒来。

这回,他仍做了个关乎宁沅的梦。

不过是噩梦。

梦里似乎说是……辰时。

“明决,几时了?”他哑声问。

“回公子,才寅时,离天亮还早着呢。”

难道是预知梦吗?

他心有不安,翻身下榻,打算去提点宁沅小心她继母白日发难。

谁知他走至宁沅房前,却见房门大开。

颀长的身形微不可见地一晃,他不顾虚礼,绕过外室,径直走向她的卧房。

仍是空无一人。

他当即明白过来。

梦中唤宁沅起床的所谓“辰时”,不过是诓她过去的手段。

她们就是要趁着天还未亮处置了她。

他的梦境并非预知,而是通过心声传来的,已然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