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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强制

她适时地想到了沈砚。

沈氏一脉,除却嫡系为官,其余大多都在从商,不似宁国公府举家仰赖天子。

沈砚身为家主继承人,自指缝中漏出来的钱都要比她爹的俸禄多。

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她得学学沈家,怎样把那些数目既定的金锭变成可持续的产业。

可从本就精明的生意人手中抢生意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但好在她或许会有长公主的把柄,届时从她手里敲诈一些应当不难。

她设计害她,总该付出些许代价。

思虑至此,宁沅觉得灰暗的生活顿时充满希望。她似乎找到了离开这个“家”的办法。

且她不会孤单,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做伴。她也会好好陪伴教导孩子长大,不会让这孩子重蹈她的覆辙。

她一个翻身下床,找出自沈砚那处拿的安胎药,独自跑去了小厨房,一边守着煎药,一边吃完了宁澧送来的点心。

药足饭饱,她躺回床上,满意地阖了眼睛。大

沈砚心中惦记着宁沅的托付,处理完政务便着手帮她查那小院女子的来历,三日后终于得了消息。他正细细查阅,忽听明决道:“公子,宁小姐在外求见。”

宁元……?

沈砚的内心短暂地雀跃一瞬,很快转化成了疑惑。她竟会主动来寻他?

“让她进来。“他淡淡道。

宁沅小心翼翼地跟着明决往司衙内走。

她鲜少来这样的肃穆之地,每每来时总觉得森然,可沈砚先前给她的安胎药喝完了,她自己不方便去买,只好来托付他。

“宁小姐,请。”

明决贴心地留在了外面,沉重的铁门阖上,屋内只有她与沈砚两人。

房间高大昏暗,轻易地给她一种压迫之感。还未等她开口,沈砚道:“你来得正好,上次你让我帮你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

说罢,他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你就不能坐在那儿念给我吗?”

宁沅不情不愿道。

“过来。”

他淡淡瞥了一眼离他数丈远的少女,是一贯不容置喙的语气。

这么多页纸,他才懒得一句一句念。

宁沅苦着脸,挪了挪步子。

若是在外面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不能把她怎么样。但在这种地方,她总觉得她若是不去,下一瞬,他便会把她带去隔壁的刑讯室里,对她这样那样。沈砚慢条斯理地等她挪去了案前,这才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她。

“坐下,自己看。”

说罢,他便绕去了一旁的坐榻。

红泥小火炉上正温着茶,他弯身,抬手,拂袖,亲自斟了一杯,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茶盏,从容折返,把尚冒着热气的茶水搁在她面前。

她正要慌张站起,他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她的右侧,视线落在她指尖轻点的纸页上。

“那女子原先是秦楼中的舞姬,而赵之桓又是这种地方的常客,一来二去,与她熟识后,便替她赎了身,安置在那座小院里。”

四周静谧,只有男子话语的余音。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心跳,宁沅僵着身子,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怪就怪在,赵之桓是不少花娘的入幕之宾,可他甘愿为之赎身的几乎没有,此前点这女子的次数也不算多,为何她就是那个特例?”

他靠近她,自纸页中翻出两人的画像。

他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脊背,一贯平淡无波的话语在这样安静逼仄的空间里显得缓慢而悠长,惹得宁沅心头一阵酥麻。

…他真的是来和她说正经事的?

还是想借正经事,做些不正经的。

沈砚素来公事公办,沉浸在疑问里时便更为专注,并未留意到宁沅细微的异常。

他指着画像,同宁沅道:“你看看你能不能看出些端倪。”

说罢,他便打算自书案另一侧取来卷宗,去坐榻那儿待着,好把这处地界留给宁沅自己琢磨。

这终究是她想查的事情,他点到为止即可。本就包裹着她的冷香变得更浓郁了些。

她侧首,见他俯身又靠近了不少,然而并没有接触到她,只是一只手越过了她,伸向书案另一侧。宁沅脑中灵光一现。

他想趁她不注意,悄悄地环住她!

宁沅见识过他的力量。

若是沈砚将她从后环住,她是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的。她不能让他先发制人!

她得先下手为强!

沈砚刚触及卷宗,便突然被一双细白的手紧紧攥住手腕。

不知她哪儿来的那么大力道,将他猛然推至墙壁上,纤白的手指迅速颤抖着缠上他的脖颈。

沈砚的放肆还未道出口,昏暗之中,宁沅怕自己的手钳制不住他,咬了咬唇,单腿抬膝,抵住了墙壁。这算什么?

他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强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