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情愫。无关情爱或是欲望,而是心疼和懊悔。
饭后,他前脚刚出宁府的正门,后脚绕去了宁沅的院墙,几番思虑之下,做出了一个违背礼数的决定。翻墙。
宁沅恹恹回到小院中,头也未抬地往房间走,径直从坐在石桌边儿等她的沈砚身旁路过,并未发现他的存在。“宁小姐。”
待携着甜香的轻纱拂面而过时,他低低喊道。宁沅止步,有些愕然,回眸见是早已离去的沈砚。他起身行至她面前。
高大的影子将她一点一点包裹起来。
“是我不好。”
宁沅疑惑地抬起头来。
…她没听错吧?
他居然会向她道歉?
片刻沉默后,男子语调微沉:“从前,我不知你为何总是逃避我向你求亲一事,只当是你的欲擒故纵。”“我现下明白了。”
“今日是我冒失。”
…﹖??她欲擒故纵?
宁沅抿住唇,懒得与他说话。
正在这时,墙外忽然响起了一曲悠扬笛音。宁沅细细听完一曲,本低落的心心情稍稍舒缓些许。“很久没有听见过这样好听的乐声了…"她轻轻道。她素来是个爱恨分明之人。
“罢了,你又不知我爹为人,我与你置气做什么。”“这曲笛子……是你为哄我高兴,命人吹给我听的吗?”沈砚看向满是翠竹的白墙。
墙后的笛音他再熟悉不过,是裴子星。
想来是他看她心心绪不佳,故而想以乐声安抚。可沈砚难得生出些许私心,没有当即回答她的问题。心中一黑一白两个小人蠢蠢欲动。
一个舞着黑叉,叫嚣着:“她本就属意裴子星,你可千万别告诉她!”
一个捧着书卷,温吞道:“君子坦荡荡,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是说出实情,公平竞争为好。”……等等,竞争?
他为何会想着同裴子星竞争她?
显而易见,竞争的结果是与她在一起。
难道他真的情不知所起,心悦于她?
宁沅见他凝眉沉思,稍有些颓丧道:“我问的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沈砚,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