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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招惹

事,长公主此次并未给她下帖。她若想去,需得换上这身衣裳,装作府上女使随我进去,好掩人耳目。”

明决不太清楚何为“上回的事”,但他知道他问了也白问。

他依样画葫芦道:“公子还惦念着上回的事,他说,此次长公主并未向您下帖,您若想跟他进去,必须换上这身衣裳。”

上回的·事.……?”

宁沅目光落向包裹,变得极为复杂。

八成这包裹里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她狐疑问道:“他还有什么旁的话要你带给我吗?”“有有有!”

明决的脑子飞快地转。

他势必要为宁小姐与公子早日在一起添砖加瓦!他道:“公子说,他很期待见到您,若是此行愉快,今后你们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

宁沅轻轻"哦"了一声,自他的话中咀嚼出了言外之意。她只有穿着这衣裳,把沈砚哄高兴,他才会带她入公主府,才会继续在这件事上帮她。

否则一切免谈。

送走明决,宁沅抱着包裹回房,小心翼翼地拆开,赫然见是一套崭新的女使装束。

……不是?

她本来以为是更为大胆暴露的轻纱之类的衣裳,却没曾想只是女使的棉布衣裙。

不过,她没想到,沈砚居然还有这种癖好。难怪他身边从没有女人近身服侍。

原来他只喜欢让心悦之人乔装改扮给他看。宁沅凝着衣裳,眉头愈皱愈深。

当心声闯入沈砚脑海中时,正在审批公文的他笔下一顿,在纸页上晕开一个黄豆大的墨点。

他什么癖好?

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宁沅自身上褪下衣裙,换上这身女使装束,站在镜前时,觉得“人靠衣装"四个字果然很有道理。把她一贯偏爱的轻纱换作布衣,世家小姐的娇贵便被削弱不少,添了不少平易近人的亲近感。

布衣略粗,又是淡淡素色,却反称她肌肤细嫩,吹弹可破。

抬眼时,眸中的水光也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像是一只皮毛雪白,却在山间挂了草屑的兔子般惹人疼。

她适时想起了一册话本一一《风流公子俏丫头》。公子深夜苦读,埋头奋笔疾书,娇俏的小丫头为他红袖添香。

待衣袖轻轻拂过他的手背,他反手抓住稍显粗糙的布料,继而攀上她细嫩的手。

小丫头早已思慕公子多时,却不得不迎合着他的癖好半推半就,娇嗔一句:“公子,不要。”

宁沅想着,不禁笑出声来。

他玩得可真花。

沈砚铁青着脸听完她的心声。

不知为何,他莫名想起了她一贯软若春雨的嗓音,素手抵在他的胸膛前,眉眼狡黠,笑着道:“公子,不要。”说罢,还挑衅般地捏了捏。

待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墨早已在公文上晕得不成样子。他把纸页团做一团,冷声唤道:“明决。”明决心情不错,推门进来:“属下在!”

一只纸团兜头朝他砸下来。

“去和宁泽说,方才那份不够严谨,重写一份交给我。”

明决拆开纸团,见里面已被晕得不像样子。从前公子生气时只会把公文团成纸球,如今已然气到在上面泼墨的地步了?

小宁大人果然资历尚浅,仍需历练。

明决一口应下:“是,属下这就去!”

他刚转过身,却听“当哪”一声金属撞地之音,回头看去,脚边却是沈砚的剑。

他忙劝慰道:“公子不可!小宁大人是宁国公爵位的唯一承袭者,又是您未来的小舅子,您就算再气,也不能让属下一剑把他斩了啊!”

“不是斩他。“他坐在椅上,双腿交叠,声音沉冷,“扒你的皮已然不解气了,你寻个去处,自行了断吧。”他都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气什么气,明日他就该知道有自己这样贴心的属下,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明决一边腹诽着,身躯抖了抖,欲哭无泪道:“公子,这种事情不要……

沈砚精准地从他的话里提取到了“公子”与"不要”,一贯冷淡的眼瞳里浮上羞恼。

“你最好赶紧给我滚出去,今日别再让我见着你。”“是是是这就……

明决狼狈离开,回身望着紧阖的房门,暗自不忿。他等着他有朝一日自觉真香!

宁沅受沈砚之邀,赴长公主的赏花宴,为免与明薇生出争端,还体贴地选了自府内偏门离开,她爹自然不会反对,反生出一种她总算体贴懂事的欣慰之感。翌日,宁沅依约换了衣裳等候,见沈砚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前。

虽然她对沈砚这一奇怪的癖好分外不解,但那终究是旁人的私事,她素来也不爱欠人人情。

既有求于他,在合理的范畴内报答是理所应当的,扮作丫鬟端茶倒水也无可厚非。

只要他不要求她与他共赴云雨就行。

不过她如今还怀着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