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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也不知因为什么,他似乎再也听不见她的心声,可也正因如此,捉摸不透她的想法便会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安。
他冷哼道:“谁跟踪你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盘小小的点心算不得什么。”他抬手,指向面前琳琅满目的点心。
"比它可口的点心还有很多种,你珍视的不过是糕点中的沧海一粟,不要仅被眼前的小恩小惠感动,目光要放得长远一些。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所有糕点都收入囊中吗?”她试探问道。白,我能比他要给你更多。让
我的意思是,让你看看能给你提供所有糕点的人。"他凝着她回答,"希望你能宁沅顿了一顿:“你这是在吃裴大哥的醋吗?”
“我才不会吃醋。”他冷着脸道。
宁沅不屑:"不承认算了,你的嘴一向硬得很。”
“可是我和裴大哥真的只是偶遇,而且你也没有必要吃醋,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只是偶遇?我问你,你寻常又不喜欢那些书画,往翰墨斋去做什么?”“明日回门,我总要备些礼罢。”她如实道。
“.....你备礼?怎么,沈府的库房是已经穷得出不起礼物了吗?需要你亲自上街采买?”沈砚俨然不信她的说辞。
这可能吗?
放着若干价值连城的物件不拿,非要上街去费劲沙里淘金。宁沅耐心解释道:“这是我的事,我不想麻烦你啊。”
“不想麻烦我,所以你就麻烦他?”他斜睨着她。
而且什么叫她的事,她和他不是一家的吗?
“.....我也没有麻烦他,他只是好心帮我拿一拿。”
"你分得可真清。"他讥讽道。
"那他知道你私下里分得这么清吗?”
“还是说,你对我是一套说辞,在他那里就又是另一套说辞。”他的心有点堵。
明明他休着婚假,可以陪她去做任何事情,但她从不要求他什么。他只好去调查她母亲当年的事情。
今日出门便是为了这个。
好容易有了些头绪,她却同他道:那是她的事,她不想麻烦她。宁沅望着他,眨眨眼睛,有些疲于解释:“算了,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他怎么想了?
他总不能还会误会他们吧?
他也是男人,裴子星对她到底有没有好感,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如今是听不见她的心声,不然还不知道要听她唤上几句“小星星"。的时候都不忘。
沈砚冷笑一声,眼尾熏上些许红意:“我想错了吗?你从前还喊人家小星星,甚至做梦"你想想你平日里又是怎么唤我的?”
“是,我确实是吃醋了,但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你说几句好听的,我不是还能继续当做看不见?”
宁沅难得听他说出这样多的话,一时竟有些茫然。
“你说什么?我喊小星星,和裴大哥又有什么关系?”
她到现在还在装傻。
沈砚决定今晚不要同她讲话了。
事。
他半阖起眸子,匪夷所思中夹杂着几分恼怒,仿佛她做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恶可她只是给揽星起了个别称而已啊?
.....你总不至于连揽星的醋也要吃吧?”
宁沅的茫然逐渐变成了无语。
“沈砚,你不要太荒谬了。”
沈砚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片刻,隔了半晌,缓声问她道:“揽星是谁?”"是我的贴身侍女啊,你不是时常见她吗?”
"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这么唤她,有什么问题吗?”他要关心的事太多,所以不可能细微到连一个女使的名字都要记住。唤揽星的人。
不过她若是这么说,他倒是有点印象,随她一同入沈府的名册里,的的确确有一个名沈砚与她对视片刻,而后垂首喝了口水道:“没有问题。”气氛沉默片刻。
宁沅这才品出来他并不是在吃揽星的醋,而是以为她口中唤的“小星星”,正是裴大哥。也是她的疏忽,整日里裴大哥裴大哥地叫,浑忘了他的名字。我还喜欢你算什么?水性杨花吗?
宁沅抿住唇,气不打一出来:“所以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昵称,你便误会我心悦旁人?那她的话脱口而出,连宁沅自己都愣了一愣。
静寂良久,沈砚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她说什么?
她的意思是,她只喜欢自己吗?
他眼中微怔,喉结滚动,心跳极快,把她搂进怀里道:“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