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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 第十二章(入V)

谈?

她都快被他家逼哭了,还要让她冷静!

应倪甩开他手,“明天不谈。”

“好,后天,大后天,你说哪一天就哪一天。”应倪看着他,“哪一天都不谈,我要和你分手。”他们约定过,吵架绝对不说分手。应倪也确实做到了,这一年来,大大小小的架吵了无数次,但从未提过分手两字。

周斯杨去扯她,卑微地恳求:“应倪,别这·……”之后的画面应倪不愿意再去回忆,那晚她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只记得周斯杨最后站在那儿,微驼着背,双手捏成拳头贴在裤缝边。

那双她最喜欢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她,低声道:“应倪,你要是还不挽留我,我就真的走了……“每次吵架都是我哄你,没错也要哄你,这回换你好不好?”

她也同样捏紧了拳头,只不过手藏在背后。她想说别走,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早就不喜欢你了!快滚!”周斯杨定定地站在原地,很深地望着她。像是要在这短暂的瞬间将她牢牢记住,然后再彻底忘记。应倪也定定地看着他。

最后周斯杨无力地笑了下,转过身去。

“周斯杨……

轻飘飘的低喃钻进风里,却远远传不进背身离去之人的耳朵。应倪指甲陷进肉里,看着他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她的世界里。

后来应倪想过挽留,但每次编辑好的短信都会因为一些事搁置。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些洗头发做饭的小事完全构不成阻拦。

她幻想着周斯杨出现在寝室楼下,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地来缠她。只要这一次,最后一次,只要他出现,她马上道歉。并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她都坚定地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地在一起。可她没有等来,只等到一年后的一句生日快乐。那时候她已经回国了,江军钰刚过头七,林蓉苑躺在icu里生死未卜。她蹲在诊室外,背靠冰冷的墙壁,手指麻木地打着字--“周斯杨,我一点也不快乐”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编辑完,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然后将号码拉黑。

第二年,应倪收到了另外一个号码发来的生日祝福。这回她没有拉黑,因为只要想发对面可以申请无数个号码。

并且。

这个世界上除了周斯杨,再也不会有人祝她生日快乐了。

于是让这串号码静静躺列,生日祝福贯穿了第八个年头。

思绪拉回,应倪手背抹了一把眼角,圾上拖鞋下床煮面。

锅里咕噜的沸水蒸腾出白白的雾气,应倪同时开了两个灶,右手边的用来煎蛋。等待的时间里,她捞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看了又看,思忖再三后,最终点开了输入框。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同样一个句号,简简单单的回应。

捞面的时候她想,她没有别的意思。

二十岁之前她是小公主,二十岁后比灰姑娘还不如。生日没有鲜花,没有漂亮的礼裙,闪耀在蛋糕上的烛光消失殆尽。为她举办party的父母一个长眠于地下,一个深睡于病床,也不会再有人苦练一周从袖子里变出支玫瑰花。所以这些年来,能有一个人记得她生日,送上始终如一的祝福。她很感动。

面有些软了,应倪捞起来过了道凉水,将煎蛋放在最上面,破天荒得摆了个盘。

端起来的时候,放在电饭煲旁的手机笃得响了一下,她咣得放下碗,因为放太急而烫到指尖摸上耳朵。再捞过手机,屏幕吐出舌头。

不是短信,是微信消息。应倪看见头像是企业标志的聊天框撇了下嘴角。

她和陈桉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通六分钟由乌龙引起的对话。时隔一个月,他发来了一张图片。图片角度斜得刁钻,背景是在车内,光线昏暗的程度像是随手一照,连焦都没对上。

接着。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陈桉:【你的?】

应倪面无表情地点开图片。耳机静静躺在他手心,明晰纵横的掌心成了背景板,不用刻意放大也让人注意到中间那根一直蔓延到虎口的纹路。

高一下学期有段时间流行看手相,余皎皎作为玄学忠实爱好者,也不管人乐不乐意,成天牵着同学手腕练习。在一个课间她强拽起趴在桌上睡觉的应倪的胳膊。应倪有点烦,但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将胳膊伸展,五指张开,让她看得更清楚。

余皎皎看着看着开始蹙眉。应倪支起下巴问:“怎么了?”

余皎皎指着中间那根道:“这是头脑线,长短表明智商的高低,越长越聪明。”

开什么玩笑,这样说起来,IQ测试可以不用存在了。心里虽这样想,但应倪缓慢坐直身体,很严肃地看着那条线,“我这是不是很长?”

余皎皎情商一向低得可怜,“短!巨短!”………“应倪想缩回手,余皎皎拽着不让,争执之下,余皎皎忽然往旁边数了声,拽了只胳膊过来。她把手拉到应倪手旁对比:“你看看,这才叫长,我们班最长的。你连他一半都没有哈哈哈!”应倪当时坐着的,因为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