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
时飞宇不差护腕,就算要买,用的品牌他也买不起。有多大的能力送多大的心意,陈桉是这样想的。“哦哦,好嘛。"罗瓒又问:“我们穿什么?校服吗?你说我戴个帽子去奇不奇怪?”
“不奇怪。”陈桉说:“我也戴。”
罗瓒笑了,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午饭后,陈桉和罗瓒搭乘公交来到时飞宇家的别墅。在班长的带领下,他们径直去了三楼的KTV。一进门,陈桉就被迎面扑来的烟味呛了一口。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打牌,里面昏暗得不像是白天,闪烁的射灯比广场上的还要炫丽。
罗瓒被比教室还大的家庭KTV看呆了,而陈桉第一眼就注意到黑压压人群里的应倪。
沙发是拱形的,边缘镶嵌着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装饰物。应倪坐在正中间,拳头大小的珍珠下面。高贵得像中世纪欧洲电影里走出的公主。
“应倪在。"陈桉转脚尖,“我们去另外一边。”“好……”比起应倪,罗瓒更在意角落里几个吞云吐雾的男生,他有点不敢动,“他们居然抽烟。”陈桉拍了他手臂,示意没事。
罗瓒成绩优异,从小读的是县里最好学校的尖子班,接触的同学非常本分老实。上网吧、抽烟、打架的坏学生是一概不接触的。
眼前的景象给他的冲击很大,甚至想掉头回宿舍。“他们不会,没过肺,你看…"陈桉循着他视线看过去,压低声音道:“吐出的烟是乱的。”
罗瓒蹙眉:“不会还抽?”
“抽着玩。"又或是在女生面前装酷。
罗瓒偏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陈桉一脸认真:“因为我每天趁你睡着了,偷偷跑去阳台抽。”
“得了吧!"罗瓒笑着拍回去,“撒谎不打草稿?”不抽烟的人对烟味非常敏感,再说,陈桉有轻微洁癖。罗瓒知道是在逗他,缓和紧张忐忑的心情。陈桉笑了下。他确实不抽烟,但初中卖过一段时间的散烟赚生活费。课间经常在厕所或者操场角落守着,边望风边看他们抽,因此一望而知。
不知为什么,陈桉在旁边像座大山一样,给人强烈的安全感。知道他们是在装腔作势后,罗瓒放松了很多。加上友善的班长一直拉着另外几个人和罗瓒陈桉聊天,带着他俩玩骰子喝饮料,罗瓒渐渐打开自己。
时间过得很慢,又仿佛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晚上吃蛋糕的时间。
大家一边吃蛋糕一边看时飞宇拆礼物,时飞宇拆累了让应倪拆。
应倪吃着蛋糕说:"不要,又不是我的礼物。”时飞宇刮了点奶油在她鼻尖,“我的还不是你的。”“烦不烦!"应倪锤了他一拳,似乎很生气。但陈桉看见,她低头擦拭时明显弯了唇角。
“宝贝拆一下嘛。"时飞宇哄她。大家也跟着起哄。应倪推开他,虽然没好脸色,但也耐着性子一个一个地帮忙拆。
拆到一半时,她忽然哈哈笑起来,“谁送你书啊?“她指尖抵住跟耍杂技似地转了几圈,嘲讽时飞宇,“语文考六分的人,看得懂吗你?”
“谁说我看不懂!"时飞宇去抢,应倪直接扔到一旁。书籍刚好落在沙发下面,两人谁都没说捡。罗瓒在陈桉耳旁嘀咕,“怎么能这样……”陈桉摇摇头,等大家注意力被下一个礼物吸引后,不动神色地捡起来,放在背后。
时飞宇不缺什么,自然也没个惊喜,拆礼物环节就像走过场似的。直到应倪拆了最后一个礼物,一只他偶像亲笔签名的羽毛球拍。
时飞宇激动得跳起来,抱着球拍看了又看,“靠!谁送的?!
“除了你女朋友还能是谁。”
应倪无语地撇嘴,为了球拍,她不仅天天堵着孙超还钱,还定闹钟半夜爬起来抢。
时飞余把应倪抱起来,兴奋地转了个圈。有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时飞宇也想亲,奈何被应倪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时飞宇幸福地揉着脸颊,应倪看了眼手机,下巴往门口抬:“走吧。”
时飞宇楞了下,“去哪儿?”
应倪去拎包,“说好的八点散场,我们去看电影。”“哎哎怎么走了,酒还没喝完呢。”
“就是,专程跑来给你过生口。”
“时飞宇,你妻管严啊?还是不是男人?有不有骨气!”
应倪就烦他这两个朋友,本来就不想他们共处一室,时飞宇求了半天她才答应来的。
冷眼道:“关你们屁事。”
“滚滚滚,不会说话就当哑巴。"眼见气氛剑拔弩张起来,时飞宇骂了几句朋友,把应倪拉到一边,“他们一个从溪林大老远过来,一个鸽了他一一”
“时飞宇!"应倪打断他,“你去还是不去?”“去,肯定去,晚点行吗?"时飞宇去揽她胳膊,应倪推开,他又去抓。身后的哥们发出咯咯轻蔑的笑。“怎么晚?电影马上开始了。”
“看下一场。”
“只有这一场。”
“那就明天看,明天我陪你一整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