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车门摔上。
直到黑夜里扬起的车尾气彻底散去,陈桉才掀起眼皮看向转角的街头。
而与此同时的车内。
司机吴叔叔问她刚才怎么了,那个男生是同学还是陌生人。
应倪忙着拉黑时飞宇的联系方式,以及删除q`q空间所有和他有关的说说。
“没怎么,不认识。“删完后,应倪伸了个懒腰,“他一直偷看我,烦得很。”
吴叔叔说:“在外要注意安全,要不电影就不去看了?”
“不行,我要去。"应倪说。
司机拿她没辙,等会儿只好在电影院外面等着。罗瓒跑着出来的,见陈桉还等在原地,顿松了口气。他没有手机,怕陈桉先走了。
“你有没有事?"陈桉扫向他肚子,厕所上了近半个小时,罗瓒要再不来,他就要去找人了。
罗瓒揩着汗水说:“我没事,早就上完了,公厕出来遇到时飞宇,他喝醉了,钱力和薛鸣飞几个把他架着,拖不动,我去搭了把手。”
陈桉抓住重点:“确定不是酒精中毒?”
“不是。“罗瓒解释:“他那个朋友说他喝多了就这样。”
他们边说边往公交站走。陈桉又问:“喝多了怎么不待在家里往外跑?”
提到这个,罗瓒就想冷笑:“他找应,边吐边哭着要找她复合。”
当时的情景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时飞宇,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什么“应倪也就那样””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她绝对躲在哪里痛哭流涕后悔分手”以及直接骂时飞宇是窝囊废。然而时飞宇什么也听不进去,就知道掉眼泪,失魂落魄地重复一句一一
“我要去找应倪。”
把大家急得团团转。
“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除了漂亮,一无事处。”罗瓒难以理解,想了想,偏头找陈桉寻求认同感:“你觉得呢?”公交车在这时停站,气刹的声音响起。门随之打开,问题也留在此刻。
陈桉走在罗瓒后面,将卷好的零钱塞进透明箱子里,转过头,发现旁边的罗瓒一直盯着他,似没有回答不罢休。他自然而然地想起十分钟前,和应倪视线对上的瞬间。月光在她身后洒开,铺成一层朦胧的背景,将冷感精致的五官染成了柔和色调。
于是恰到好处的距离,明暗适宜的光线,陈桉第一次见有人美到失真。
夜间公交空位很多,陈桉掠过他往前走,“漂亮,其他就不知道了。”
罗瓒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追上去,“你不觉得她脑子笨,人品有问题吗?”
今晚从班长口中得知了孙超借钱的事:应倪不是勒索,是催债。
所以陈桉还真不清楚她人品怎么样。
不过,今天倒是看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傻的从来都不是应倪,是觊觎玫瑰的过路人。因而一切都无关紧要。
回忆被打火机砂轮摩擦的声响打断。
菜比想象中上得还要慢。等待的空隙里,陈桉见应倪抽了一支又一支,在点第四支烟前,他问:“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不记得了。“应倪缓缓吐出烟雾,脸颊逐渐变得模糊。“烟瘾大吗?”
“一般。”
“一天一盒?”
“嗯。”
字越回答越少,陈桉没再问,沉默地看着她抽烟。应倪抖了抖烟灰,看向玻璃窗外。她不喜欢聊天,尤其是毫无营养的客套话题。和"你吃饭了吗?”“吃的什么?”一样,让人提不起兴致。
不过提到烟。忽然想起那天同学会陈桉被众人打趣的场景。
在递烟被拒后,班里曾经最爱玩的二世祖调侃道:“陈总,你还是不是男人?”
陈桉笑着反问:“我怎么不是男人。”
“男人怎么能不抽烟呢!”
“我不会。”
“吸气吐气会吧?简单得很,"他往陈桉嘴边塞,得意道:“硬货,外面买不到的。”
陈桉推开二世祖的手,虽然还在笑,但语气硬了些:“不抽烟,酒可以喝两杯。”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给陈桉递烟。
甚至不在他面前抽烟。
当时应倪心想,这些人可真会曲意逢迎的。又过了一会儿,在应倪不懈地催促下,服务员终于开始上菜,他视线落在桌面,提醒道:“麻烦把手机收一下,别弄脏了。”
闻言应倪捞起手机,习惯性地解锁,随便划拉两下后,又锁上扔进包里。
这家店很特别,上菜一次性上完。
在这段不算长也不算太短的时间里,应倪不自觉又开始发呆,直到服务员说请慢用,才回过神来。而后隔着服务员倒茶的手臂,很突兀地问对面:“你有周斯杨微信吗?”
其实不必问的,事业成功、一向好同学作态的陈校一定和周斯杨有联系。
并且,应倪模模糊糊记得他们谈恋爱时,两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