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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苹果[校园] 吃二十六颗奶糖

意。”

沈稚芽硬着头皮接过来,如同喝汤药一样,憋着一口气往嘴里灌,结果眼泪都辣了出来,连连咳着,脸憋得通红。

陆谌放下吹风机,扯了一段纸递过来,帮她拍着背。陆爷爷也在一旁说:“良药苦口,喝了就不会感冒了。”沈稚芽指着陆谌,拉他下水:“他还没喝。”陆谌接过碗,面不改色的喝完,继续帮她吹着头发。沈稚芽抹着眼泪,小声嘀咕着:"坏家伙。”“嗯,我是。”

陆谌一直在笑,继续给她吹头发,吹干的头发蓬松柔顺,披散在肩头,显得整个人都乖巧。

折折腾腾一晚上,沈稚芽又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手机似乎是进了水,开不了机。她躺在那,翻来覆去的,被子卷得乱糟糟的。犹豫了片刻,她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推门出去,站到陆谌的房门口,轻轻敲门。

良久,里面传来模模糊糊的动静,门开了,陆谌站在门口,他看起来是睡梦中被叫醒,眼睛没有完全睁开,桃花眼变得格外狭长。

“怎么还不睡觉?”

“我睡不着。”

“是害怕吗?”

陆谌见识过她几次睡到一半,惊慌失措的模样,隐约知道她是在怕,只是不确定她是怕打雷下雨,还是怕陌生的环境。

沈稚芽不回答,问他:“你可不可以陪我睡?”“嗯,嗯?"陆谌慢半拍反应过来,干脆拒绝:“不可以。”

“那我不睡了。”

沈稚芽倔强的转身,哼哼唧唧的回房间。

陆谌犹豫片刻,追了上去:“你等会儿,我收拾一下。”

“好啊。”

陆谌回了房间,手脚麻利的卷起床上的被褥,夹在臂弯走出去。见沈稚芽果然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她坐得靠里,双脚悬了空。

她手撑在椅面两侧,见他出来,窜了一下,站到地上:“你怎么抱着被子?”

“我打地铺。”

“也好。”

进了房间,沈稚芽小跑着跳上床,裹上被子盘腿看他擦地,又有条不紊的铺床褥。

见他铺好,探出一只脚,伸进他的被子里:“会不会很凉呀?”

“不会,门窗关好了就好。”

沈稚芽收回脚躺了回去,有了个人在,陌生的环境不再可怖,慢慢的闭上眼。

床下案窣不断,陆谌也躺进被子,头一次以这个角度看房间,觉得哪都蛮高的,又歪过脑袋去看床上,只听见平稳的呼吸声。

他也闭上了眼,隔了好久,听见她问:“哥哥,你睡了吗?”

“没有。”

“你给我讲故事吧。”

陆谌拒绝的话到嘴边了,咽了回去,想起他妈以前讲给他的故事,硬着头皮讲了一个野天鹅的故事,才讲了一半,听见她的呼吸声重了些许。

他坐起来看了眼,沈稚芽卷着被子睡着,他帮她掖好被角,重新躺了回去。

早上五点多,沈稚芽被推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陆谌换好了衣服,人也洗漱过,清清爽爽的看着她。“怎么了?”

“该起床收拾回家了。”

“哦哦。"她揉了揉眼睛,木讷的坐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陆谌身后去洗漱,洗脸的时候,头发垂了下来,落了一脸,打湿了不少。

陆谌站在身侧,帮她撩起头发,攥在手上,等她擦干净脸才落下。

吃完早饭,陆爷爷舍不得俩孩子,往沈稚芽怀里塞了几张零花钱,被她几次推拒,又把求助的目光落在陆谌身上。

陆谌让她收下,是爷爷的一片心意。

沈稚芽把钱塞进书包的夹层里,一直道谢,又问爷爷泥塑的事。爷爷说等好了给她送去,沈稚芽笑着说:“好啊好啊,那我等爷爷来。”

回去路上,两人并排坐在后边,沈稚芽是靠窗的位置,坐下就去开窗,但力气不够,拽了半天没拉动:“快帮我打开。”

陆谌凑过来,拉开窗户,晨风灌了进来,吹起沈稚芽的头发,飘到他的脸上,痒痒的。

前半程路况不好,车子有些颠簸,沈稚芽身形乱晃,嘴上一直念着:“看你住的什么破地方。”陆谌眼眸微深,以为她也在嫌弃,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又一阵颠簸,听见她问:"爷爷送泥塑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颠,要么我们回来拿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

后半程,沈稚芽睡了过去,脑袋歪靠在窗户上,随着车一荡一荡的,磕得她时而皱眉,似乎有些冷,还瑟瑟发抖。

陆谌脱掉外套,罩在沈稚芽身上,又把人揽过来,靠到自己肩上,全神贯注的在手机上刷题。

微风悄然拂过,撩起她的黑发,几缕发丝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廉价的洗发水味儿,盖不住她身上的奶香。那是她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和她给他的奶糖很像,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