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册写得贼详细,读起来让人宛如身临其境。
想表达的态度只有一个,将来东京城中,保管殿下您想要什么消息就有什么消息。
梁鹤呵呵笑道:“不急,恐怕殿下此时还补眠未醒嘞。殿下日理万机,辛苦得很,咱们做臣子的得有些眼力见。”
“那这份消息就这么压着?”
梁鹤没忍住冲下属的后脑勺呼了一下:“你小子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招进来的,怎么脑子不开窍呢。晚点递又不是不递。再说离了殿下,就不会办事走路了?“还看着我干嘛啊,赶紧寻个腿快的弟兄往禁军那边送个信。”
下属犹自懵懂道:“指挥使,好好的去寻什么禁军啊,那帮人可和咱们不对付。”
梁鹤扶额,压着怒气道:“看在你叫我一声指挥使的份上,我就再教你个乖。
“现如今除了殿下的五份报纸备了足够的胶活字能自己印绰绰有余,旁的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殿下仁德,禁军凑出来的孝敬全被烧成了印刷要用的胶泥活字,又尽数转给他们了,前日里他们的印刷坊开张还请我去饮酒哩。
“那里的泥活字储量少说有东京城的半数,忠节那帮龟孙想搅动天下士子之心,要印的分量必定就不会少,迟早要找到他们那去。
“你只要把消息递过去,禁军会明白怎么做的。”下属眼睛越听就越亮,最后由衷赞道:“指挥使此计真是妙绝天下!”
被人夸赞总是令人身心愉悦,梁鹤也矜持地上扬了一些嘴角:“要不怎么我能当指挥使,你小子却还连个虞侯都混不上呢。
“还有,我不管你是谁招进来的,身后站着哪路神仙,今后要是再敢让我听到什么和这不对付,和那不对付的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咱们是为官家,为殿下办事的。官家和太子需要谁,咱们就得亲近谁,轮不着你挑三拣四,赶紧滚去办事。“我希望在殿下睡醒后,得到的第一个好消息是咱们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