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为信件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这更像是一份工作汇报。随着汴梁报社不断选派人员归乡创办报社与学堂,众多问题也开始凸显。有值得借鉴与学习的先进经验做一个汇总,以每月一次的频率递送到东京城的总报社。所以就有了这种将自己所在州府的售卖状况,遇到了哪些问题,如何解决,其中有没在经过胡琛等高层开会商议裁量后,将去芜存菁的总汇报连同会议纪要一起递到赵昕手中,让赵昕就其中的大问题下指示。
历来是上十二分的心。
对于这个自己手中牢牢控制着的,能够绕过朝廷现有体制知晓天下消息的机构,赵昕潜藏在海面下的舆论力量有多大。
随着汴梁日报逐渐浸润到东京城市民的生活中,就是本朝的迟缓反应速度也注意到了风月无足轻重,针砭时弊就使人头大。
下,结果申辩的劄子还没递到垂拱殿,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民间舆论订死。上次叶明奉命查东京城仓储贪腐,让三司直接地震,不少涉案官吏本来想垂死挣扎一双腿尽断,屎尿横流了。
有些贪吏甚至因为被爆出姓名,走路连跌十八跤,等家人赶到的时候已是气息奄奄,十来个国子监生领头闹事已经很麻烦了,更何况是几十上百个读过书的进士举人,尤其是连普通百姓都会因此被调动汇集。
这就触碰到帝王的逆鳞了。
东京城中那些效仿而起,但成天胡说八道的小报。
范仲淹已经隐晦向他透露过,他那个无良爹准备将汴梁报社收归朝廷,然后立法禁绝素的基操而已。
对这件事的发生赵昕并不意外,不过是帝王试图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消灭不稳定因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不采取控制措施,反而说明是一个能力不合格的帝王。仍旧作为一个民间机构罢了。
哪怕是一手打造这个庞大机构的赵昕,也只是因为自身当下身份不合适,所以才让其能够塑造思想的力量,必须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
贴合自己的理念,达到自己想要的成果。
不过在报社正式被纳入朝廷体系之前,赵昕必须争分夺秒地对其进行塑造,使之更加前次薛泽给楚云阔带去的给百姓扫盲、读报纸,就属于月度大汇报反应上来的问题。起因是因为普通州府不似汇聚天下英萃的东京城,识字且有意愿买报知晓最新消息的群体太小,导致人口虽众,却销量不佳。
于是就出现了有一个州府的小机灵鬼借着采风采访的机会实地调研,得出并非是老百姓不爱知晓新消息,而是识字率太低,根本看不懂的结论。然后那个州府的售卖报纸方式就从看报纸变成了说报纸。他们减少了报纸印刷数量,用多出来的钱盘下了一间茶楼,请了一个说书先生,每日里将新消息用说书的方式说出来,然后收听报纸的钱。如果听得觉得满意,或者落了半截,那茶楼里就有完整的报纸观看售卖。身份。
不过观看的报纸只有一张贴在公告栏,能不能看到全看您的本事,而且挤着看也太失所以还是不妨买一份,反正除去一个铜板的听书钱后只用再出一个铜板。再捎带着卖点茶水零嘴,茶楼柱子上贴着着本地买卖消息和收钱打的广告。不出三月,那间报社就扭亏为盈,整个州城中的百姓也大多认识了德意楼三个字,知道这家酒楼有上好的琥珀光卖。
即便仍以售卖为主,也加了说报纸的形式。
这个经验被成功推广出去,让如今分布在各州府的报社十之七八都改成了说的形式,案、奇事编撰成集,当成吸引人前来听报纸的手段,导致说书人成堆往报社投。而且在这一步的基础上还衍生出了相邻州府互相寄送报纸,将其中故事性很强的刑哪怕是捡些故事传下去也好啊!
赵昕在得知此事后,就传达了多在故事中掺杂抗辽平夏,学习古时名将,重现汉唐荣光,功名但从马上取思想的指令。
以及试着探索一下扫盲的方式。
有基础文化知识的人总不会错。
纺厂的纺车在咕噜噜地响,不知何时才能从量变引发质变,但在此之前,储备一批拥赵昕也想过从系统中寻找答案。
复答案。
但他的系统一如既往地垃圾无良,纯纯骗氪,如果他不买大礼包,给出的就是无限重但凡他此时有能力动用行政力量进行全国性的扫盲活动,那他还查个屁的系统资料库啊。
诶嘿,今日的汇报好像格外地厚啊。
见上面写着“韦州报社八月汇报·历三月扫盲经验方法汇总·楚云阔”。赵昕打开信封,两沓纸就从中滑出,然后将其中明显要厚实许多的那一份翻过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