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字如今是灰色,表明效果正在冷却当中。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说明。
宁芙皱眉。
这个系统到底行不行,连个准确数值都给不了吗?
虽说后劲那么大,不到生死关头她也不会去用,但好歹也是一张保命的底牌,给了她,却不告诉她哪天还能再启用,就很搞人心态。
为了方便联络,二人加上了好友,又对彼此开放了最高权限。
之后宁芙实在是困的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的回去睡觉了。
再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她睡醒了再说。
火烈鸡先前听说了称号的事,其实非常好奇,但看宁芙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便也没有追问。
如今点开好友的个人信息,盯着那个闪烁着微光的称号看了一阵,纳闷的嘟囔:“这个颜色,怎么跟其他人的史诗级不太一样呢?难道比起道具,称号要多一层特效吗?”
这一夜,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整个弗伦仅次于皇宫的华贵庄园中,红发女子被从睡梦中叫醒,听过禀报后,一身杀气的穿过花园,来到平时不许闲杂人等靠近的塔楼。
她抬手命令随从止步,独自拾阶而上,一脚踹开了顶层虚掩的门扉。
衣衫不整的女仆尖叫一声,看到来人是府邸唯一的主人后,羞的满面通红,咬紧嘴唇收拾衣衫,忙不迭溜了出去。
方才还跟女仆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却混不在意的袒露着身体,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左右的年纪,相貌很是英俊,眼周盘桓着纵欲过度的青黑,棕色长卷发散落在汗湿的胸膛上。
“亲爱的公爵,您可不能再压榨我了,您知道的,一个月内两次预言是极限了。”
话音刚落,就被一根马鞭抵住了喉咙。
米拉公爵俯视着他,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但凡你能再多做一个预知梦,早就跑了。”
她抬脚,鞋跟狠狠碾压男人大腿内侧。
“毕竟你的死期怕是要到了。”
男人疼的一身冷汗,却仍旧挤出一个笑脸:“所以是发生了什么?没抓到人吗?”
米拉公爵一把拽住他的头发。
“没抓到还好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某时某地,将有三个不应存在于世之人出没,他们所到之处,皆会掀起纷争与灾祸!”
所以她才会捏造了原因下令抓人,打算把这三个灾星秘密送出王都。
目的地她都安排好了,两个送去和安格维斯交恶的国家,还有一个留给她政敌的封地。
“结果呢?那可是神眷者!三百年来得到神明垂青的第一人!”
她将男人狠狠甩到地上,冷眼看他痛苦的蜷缩,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你们占卜师,果然就如传言的那样,专会巧舌如簧,将人骗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二天,宁芙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十几个小时的睡眠不足以将精神力自然补满,她还想再睡。
门外的丽翠丝似乎听到了动静,隔着门道:“有代表王室的大人物来拜访你,已经在会客室等了三个小时了。你不想见的话,不然我直接请他们回去?”
宁芙一听这话,揉着惺忪的睡眼,强打精神爬起来:“不用,我这就过去。”
她倒要看看,对方昨夜丢盔卸甲狼狈逃走之后,今天又能想出什么招。
哪知对方根本没有出招的意思,就是来投降的。
米拉公爵衣着考究,容貌生的张扬艳丽,态度却十分谦和,活像是带着贡品来讨好天朝上国的番邦使臣,生怕她这个手握重兵的暴君一个不高兴就要御驾亲征。
她先是送上了一份丰厚的赔礼,随后道:“您可能不信,先前对于您的冒犯,全都是误会。”
骑士应声押过来一个衣衫不整的憔悴男人,按着他的肩膀,迫使他跪在宁芙面前。
米拉公爵继续道:“就是这个人妖言惑众,他自称占卜师,试图诬陷您和您的朋友是祸国之人。我本想下令将他斩首示众,但一想到这件事里,您才是那个受害者,便决定将他交给您随意处置。”
米拉公爵想,先前花了那么多钱才救下这个占卜师,如今就用他这条命来平息神眷者的怒气,也算是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