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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创世神求婚后 污秽

个月,这样,您可以先将想要预知的方向指示给我,等我得到了预示,第一时间就给您答复。”

这个指示甚至不需要口述,而是将手蒙在雷弗斯的眼睛上,于心内默念。

这倒正好合了宁芙的意,毕竟她没法将穿越的事情说出来。

她绕到雷弗斯身后,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将手贴在男人的面孔上,于心里默念了几次“我想要得到回归原本世界的线索”。

冥冥之中,她似乎真的触动了什么,只是那触动就像一尾滑不丢手的鱼,一瞬间就消失不见,让人无从探究。

等雷弗斯千恩万谢的告辞离后,宁芙打了个哈欠,便想回去继续补觉。

然而才刚推开房门,陡然就被白雾所包裹。

她这是……被强行召唤到圣所了?

等白雾散去,就见创世神站在她面前,神色莫辨,不等她问出心内的疑惑,便开口道:“你沾染了污秽。”

宁芙瞬间慌乱起来,紧张感悄然而生,攥紧了她的胃,让她想吐。

但更猛烈的是恼怒和敌意。

“您指的是我触碰了不可接触者吗?虽然我很感谢您的庇护,但恕我直言,这是监视!”

创世神微微蹙眉,好似在看一个在泥地里打完滚又不肯回家洗澡的孩子,对她伸出手:“过来。”

宁芙嫌恶的躲开。

她本来就非常讨厌肢体接触,而创世神的态度,简直就是把她当宠物一样对待。

这让她越发气愤。

之前并未察觉,但如今因为厌恶神明的行径,她甚至感觉整个圣所都仿佛是创世神的肢体,甚至连空气都带着神明的气息,要往她肺里钻,由内而外的掌控她。

这种联想让她呼吸困难。

她慌忙退开两步,也不顾背后撞到什么,只一心调动意识,想逃回现实。

但她失败了。

有无形的东西攥住了她的脚踝,像是触手,又像是根系,牢牢让她的意念和身体一同束缚住。

“放开我!让我走!”她喊道。

创世神却恍若未闻,祂只是攥住了宁芙徒劳挣扎,力度大到几乎要撕裂肌肉的手臂,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起先,宁芙被这种无法抗拒的接触激出了眼泪,但随即,她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并不是因为厌恶,畏惧或恐慌,而是后怕。

随着创世神的接触,奇妙的麻痒感自上而下,仿佛微弱的电流游走过躯体,有种不知何时蛰伏在她身体中的东西,惊叫着放开了紧紧攥住她灵魂的尖爪,飞快逃走了。

先前那种面对天敌一般的紧张感也随之消散。

见她平静下来,桎梏着她脚腕的东西变得柔软,摩挲过皮肤后,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宁芙低头,就见自己的影子中有着浓郁如墨的斑点。随着她挪开一步,无风自动的黑灰暴露在千年如一日的温和光耀之中,迅速消散于无形。

她抹了一把残留在睫毛上的眼泪,心有余悸。

“这也太防不胜防了……”

谁能想到,在雷弗斯身上,她分明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恶意,还是在她的要求下,才为她做了占卜。

而那仅仅五秒的接触,就让这些觊觎她容器体质的东西趁虚而入了。

那些厌倦,抵触,敌视创世神的心情仍清晰的残留在宁芙的记忆中,当时她无知无觉,回望过去,才知那并非本意。

倘若放任这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一定不会再主动进入圣所,直到自身的意志被完全抹去。

是创世神为无微不至的照拂又救了她一次。

宁芙转头看向身后,她方才拼命后退挣扎时撞断了树枝,散落的发丝中夹带着残破的叶片,新绿的汁液逐渐沁透她肩头的衣衫。

意识到自己刚才疯疯癫癫的,出了丑不说,还把创世神难得有兴致亲手布置的花园破坏了一角,她尴尬的脚趾扣地。

察觉到她的沮丧,创世神道:“这不怪你,哪怕早已陨落,那也是和我匹敌的力量和权柄,不是人类能够轻易抵抗的。”

祂在宁芙身侧弯下腰,拾起断枝后,新绿在祂手中变幻着形状,直到成为一棵娇嫩欲滴的兰花,又将其固定在原本探出枝杈的地方,同时缓缓讲述:“我创造此世,将权柄分列众神。时空之主带来岁月变迁,使万物轮转,众神成长。众神便奉我为父,奉时空之主为母。”

宁芙被祂的话所吸引,先前的窘迫都抛诸脑后了。

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所谓的父神母神,其实都是好大儿们强行拉郎的……

多亏之前没当面问祂的感情史!不然就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