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拨鼠没区别,爱神自己也不愿意。
他可受不了古板保守,控制欲又强的伴侣。让袍从此禁欲,甚至连信徒都不能宠爱,还不如死了算了。
爱神只想促成这对目前名义上的夫妻更进一步。作为爱与情欲之神,每一段结合,都等于是向袍献上燔祭一一
当然,如果其中至少一方是位神祗的话,这么说有些不礼貌了,换个说法,这算是赠予袍厚重的礼物。自从时空之主陨落,神明逐渐远离尘世,也惯于提防彼此。不论是神明之间,抑或是神与人之间的结合,都鲜少再发生。
所以袍才比其他上古神明都弱小,也更依赖人类。要不是怕被秋后算账,袍甚至都不用多费口舌,直接动用权柄,早晚能成事。
可惜父神虽然睡了这么久,又是新婚燕尔,脾气却还是那么差。
哪怕这件事对袍而言没坏处,袍也一定会因为被干涉而震怒。
也只能试着攻心了。
他摆弄着自己脸颊旁打着卷的发丝,吐出羽毛一般的轻语,仿佛是真的在担忧这对夫妻的关系。“我这真的是为了您考虑。毕竞,徒有其表的关系并不牢固,那个女孩儿固然在全心全意追随您,可人类朝生暮死,总会过分夸大等待的价值。您要保留力量以对抗死而不僵的时空之主,她便随时都可能被诱惑,从而抽身离去不是吗?”
活木的根须如同巨大的网,已经将这片领域中的诅咒尽数涤荡。
在将其缓慢收回后,创世神才终于又给了爱神一个正眼。
宁芙并不是因为渴望力量才追随袍,而他也并非是为了对抗时空之主,才不分享权柄。
但他没有和爱神解释的必要,只道:“那就让敢于冒犯的付出代价,收回袍的权柄和神位。”
爱神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戏谑的欣喜。“可若是想要抢夺她的,是已经陨落的时空之主呢?要知道,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掌握命运的渴望,可是很强烈的。您的妻子又是很特别,很珍贵的存在……”话未说完,创世神便消失在池视线之中。
或许是觉着,再听下去,要忍不住再殴打他。爱神在一片昏暗寂静之中缓缓走回玉座。
他的“劝告"是生着毛刺的种子,就算一时起不到作用,可一旦落入嫌隙,便会迅速扎根。
真希望能快一些,收获到甜美糜烂的爱欲之花。对于这一切,宁芙茫然不知。
毕竞创世神并没有被爱神的巧言令色所影响。至少表面上没有。
他只是以一贯的黑猫形态,跟在宁芙身边。宁芙趁着车队休整的几日,东奔西跑的为了重修神庙而忙碌。
所谓的神庙遗迹已经很难看出原本的模样。说是废墟都算抬举,那就是半山腰的一块荒地,齐腰深的荒草中,隐约残存着风化到圆钝的砖瓦,翻起来,从尚且平整的背面,能隐约看到些象征着创世信仰的纹样。此间早已没有神力的残留,换了宁芙,哪怕在这山上住十年,都未必能发现这块地方曾经是座神庙。宁芙向这位镇长投去敬佩的目光。
山里自由的狗都挖不出的东西,竞然都被他给找出来,对应上,他就不该当镇长,而是去当考古学家才对。镇长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解释道:“也并不算是我凭空发现的,这座山历来就有诸神之要塞的称呼,远古时期应该有不少庙宇的,只是后来都在灾变和地震中被毁去了。”
早年这里作为交通要道还是很繁荣的。近些年来,因为相对和平,新修的道路越来越多,路过这里的旅人便少了,镇子也越发萧条。
镇长就安排了赋闲的青壮劳力巡山,主要是打猎,也顺便碰运气,想要挖到从前遗留的宝物。
后来听说创世神的信仰复兴,便想重建神庙试试运气。毕竟,真要是搞起工程来,本镇年轻人的就业率就能解决了。
若是这位神眷者肯留下那么一两样蕴含神力的圣物,一定能吸引信徒慕名前来朝圣。
那镇子的经济就能在他手中振兴。
至于在这过程中,还挖到了爱神遗留的地上神国,收获了几日快乐银趴这种事……
反正他不记得了,也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几日下来,重修神庙的计划谈的很顺利。
只等到镇长委婉的问,是否能留下些经卷或圣物供奉起来的时候,宁芙显露出为难的神色。
经文教义之类的她也没有。
手气差是这样的,最近让ai翻译的那些,有一本算一本,全是关于时空之主的。
总不能一键替换主语然后留下充数,简直倒反天罡。至于蕴含着神力的圣物,这个可以有。
就截取一段活木根须留下好了。
于是宁芙笑着道:“神明借着我的手在山崖中留下了袍的根系,会在接收到信仰后逐渐生长,提供庇护。”她是实话实说,但镇长心内却是咯噔一声,瞬间从头到脚透心凉。
祭司一般是比较喜欢当谜语人的。
当然这也不是他们自己非要把话说的云里雾里,而是揣摩神明的意思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