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犀利,掷地有声,问得郑天刚哑口无言。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看清谁在撒谎?
方书记皱起眉头,当着大家的面,对他批评道:“老郑,做人要有良心。这样吧,你先把私事解决好,后天出差,你不用去了。”
这次出差不仅油水多,还关乎自身前途,郑天刚花了不少心思才获得名额,他瞬间脸色刷白,“书记,您别听这死丫头说的,我马上就能解决好,不耽误出差。”
温乔看出一些苗头,在旁边添油加醋道:“姓郑的,你说谁是死丫头呢?想当初我爸活着时候,你可不是这嘴脸!忘恩负义的家伙,小心天打雷劈!”
郑天刚差点气得心梗,抖着手指骂她,“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诅咒谁呢?!”
方书记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叫骂,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么大岁数了,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这思想不适合出差学习,你还是留在厂里吧。”
说完,背着手转身就走,态度十分决绝。
郑天刚想追过去解释,却被秘书拦了下来,气得原地跺脚。
温乔见状,唇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道:“真是活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郑天刚闻声看向她,恨得牙痒痒,“死丫头,你给我等着!只要你在煤城一天,我一定让你混不下去!”
温乔毫无惧意,挺直脊背走向他,倾过身子,小声吓唬道:“你也要注意,每天跑步时别无缘无故被揍。还有,俱乐部少去,我知道你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郑天刚一怔,立刻想到某些事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磕磕绊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反应过于心虚,温乔继续诈他,“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不过……我要警告你,千万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我把你家搅得鸡犬不宁!”
“你!”郑天刚气得说不出话,很后悔招惹了这个祖宗。
从造纸厂出来,温乔笑容灿烂,上午受的气全部宣泄在郑天刚身上,此刻,她的心情极好。
回到家,李秀珍关心道:“你这一整天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回?”
温乔从包里掏出在路上买的三个苹果,笑吟吟地说:“我今天办了好几件大事,明天再去木匠那里取牌匾,咱们这家澡堂就能正式营业了!”
看到她这么开心,李秀珍也跟着高兴,“营业后别太累,实在不行,我那儿还有两个镯子能卖。”
那镯子在后世价值千万,温乔忙阻止她,“无论什么时候,镯子都不能卖。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累到的。”
“你要说话算话,别逞强。”
“行了,我知道啦~咱们快去做饭吧。”
温乔挽住她的胳膊撒娇,半句没提郑天刚的事。
第二天,她去木匠那里取回牌匾,找来梯/子爬上去,把牌匾挂上了。
“和睦洗浴?”李秀珍扶着梯/子,仰头看向牌匾,念出上面的字。
温乔小心翼翼走下来,兴冲冲地问:“怎么样?这个名字不错吧?”
“挺好,寓意不错。”
家人和睦,邻里和睦,和气才能生财。
温牧在旁边傻乎乎地看着,用手指在空气中慢慢勾勒它们的笔画。
温乔看到这一幕,悄悄拽了拽李秀珍的衣角,小声说道:“奶,您快看!”
经她提醒,李秀珍望向孙子,待看清他的动作后,立刻激动不已,“看来煤城真是个风水宝地,小牧对这些字有反应了!”
“是啊,等看完中医,我相信他会一点点好起来的!”
温乔暂时没搞明白,弟弟的进步跟系统有没有关系?不过,这是个好现象,留在煤城绝对是明智之举。
挂好牌匾后,有许多路人会朝澡堂这边瞧一眼,温乔没有急着回屋,而是站在门口,扬声做起广告:“咱家澡堂明天正式营业,水质特别干净,环境也卫生,明天有优惠,大家可以试一试。”
有好奇者走过来,打听道:“洗澡多少钱啊?有搓澡师傅吗?”
“洗澡一毛八,搓澡六毛。肯定有搓澡师傅啊,还是很有经验的大师傅。”
温乔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其实她没找到合适的搓澡师傅。打算女澡堂亲自上阵,男澡堂嘛,让温牧练练手,没准对病情有益。
这时,有道声音横插进来,格外尖锐,“你们可千万别来这里洗澡!我曾经洗过,结果起了一身瘊子,快被气死了!”
温乔寻着声音看过去,认出对方是隔壁银行的员工,平常遇见,从没说过话。
如今跑这儿来砸场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们可以进去看看澡堂的卫生条件,如果在我这里洗出瘊子,我不仅赔偿治疗费,还赔偿两千元营养费。”
她此话一出,周围皆是哗然。毕竟在这个年代,两千元可是个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