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高攀了。
他被问住了,琢磨了一圈:“应该是栗总重视首秀。”
首秀是时装周的重头戏,秀导都由组委会钦点,就是防范着首次担当重任的旧印制衣出差错,他去救个场无可厚非。
傅砚辞没质疑这个理由,确切地说,他不质疑栗萧里的任何决定。等到了旧印秀场后台,见到阔别多年的星回,他懂了栗萧里最后那句“用心”的用意。
秀导对傅砚辞有耳闻,放心地把人交给了星回:“今晚你就负责他。”
旧印的营收支柱是女装,新款女装发布自然是这场秀的重点,叶幸的工作重心都在那边,对秀导的安排没异议。
换模特意味着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重新敲定和修改。因为服装作品需要上身效果和模特走台时动感立体形态的呈现,为了保证效果,要精准测量模特的围度和服装的适配度,达到不管是贴身还是立住的效果,同时每一件服装所要表达的含义也需要和模特本身的身材和面貌相呼应。总结下来就是,要在五个小时之内把之前一周的工作,重做一遍。
星回想尽力完成这场秀,她静了片刻梳理流程,把原主秀专用的大衣架推过来,又交代袁满去取配饰和珠宝,回头见傅砚辞还定在妆台前,她深呼吸,唤了声:“傅老师。”
傅砚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目光在她身上停住。
星回的意外并不比傅砚辞少,想到栗萧里,又觉得一切顺理成章,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秀。她微微垂眸,视线落在手中的图册上:“稍后我会把整个走秀流程详细和您说一遍,由于时间关系,服装无法重新挑选,尺码不合适的,我现场修改,妆造方面您有什么想法或要求尽管讲,我们共同探讨,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适配度达到最佳。开秀前只来得及进行一次排练了,您受累。”
她的专业和客气把傅砚辞拉回现实,他说好,后又轻声纠正:“叫我小辞就行。”
两秒安静,星回镇定应下:“好的,傅老师。”
“……”傅砚辞接不住,她似是没发现不妥,转身和化妆师沟通妆造去了。
借由化妆时间,星回对照图示把男装组模特的出场顺序,主秀在台上的路线,定点位置,以及和表演嘉宾的互动详细地给傅砚辞讲了一遍。
傅砚辞听着,边时不时和化妆师沟通两句,等星回根据他的尺码改好衣服,他去换装。
见他半天没从试衣间出来,星回敲门:“手上不方便吗?出来我帮你。”她早注意到他了手上的纱布。
傅砚辞走出来:“腰带有点复杂。”
星回嗯一声,接手:“怎么伤的?”
傅砚辞老老实实回答:“之前帮助理搬东西时不小心挫骨折了。”
可是够卖力的。星回四下看了看:“助理人呢?”连他的经纪人都只露了个面就不见人影了。
“我最近没有重要的工作安排,助理休假。”傅砚辞顺便解释了下经纪人的去向:“我想着你在,就让酒哥去忙了。”
他是信任星回能照顾他,不需要旁人,可是,“手伤成那样,不让个人跟着?我能陪你去洗手间吗?”
傅砚辞低声:“我能自理。”
星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自己来?”
傅砚辞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星回姐。”
星回被这声姐拿捏,乖乖帮他把腰带整理好,感觉到傅砚辞的欲言又止,她以眼神示意他说。
傅砚辞才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会在旧印,他们家……”他降低音量和她耳语:“口碑不好。”
星回只回答了后一问:“你一个舞蹈生不也在给他们走秀,我本就专业对口。”
“我,”傅砚辞声音低下去:“……不跳舞了。”
本以为他来走秀是玩的,没想到……星回不好问缘由,向他道歉:“对不起。”
傅砚辞笑了:“没事。三哥说,我会是模特中跳舞最好的那个。”
一声“三哥”让星回的目光黯了下,她张口说话,觉得嗓子发干,“他说得对。”见傅砚辞低头便于自己给他弄发型,她问:“你长个了?”
傅砚辞用他特有的慢吞吞的语调说:“我们认识那年我才175,现在188.5。”
“这么严谨,还要精确到小数点?”星回被逗笑了,说这话时带着几分促狭。
傅砚辞也笑:“三哥说,我作为模特身高不太有优势,不能再抹掉那零点五。”
他频繁提栗萧里,显然是故意的。星回不再说话,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末了带他去参加开秀前最后一轮排练。
一切顺利,傅砚辞记住了星回交代的所有要点,零差错。
袁满被傅砚辞迷得不行,说他六亲不认的台风太酷了,有超模气质,把出自叶幸之手的这组丑得出奇的衣服穿出了高级感。
星回和傅砚辞认识那年他才十七,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学生时期,是第一次看他走秀。通过他对叶幸这组男装的展示,她发现叶幸的设计其实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