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小无意给栗萧里压力,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让他必须实话实说:“原则上压力没了放松了就能恢复,但每个人的受压能力和自我调节能力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栗萧里沉默下来。
发小指了指他手中的病历,“谁啊?怎么没先找我?”平时他们这群发小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直接找他,虽然他是学药学的,但肖家三代从医,他身为中药师,医术不比正经医生差。
栗萧里心说也没找我,嘴上没隐瞒,“星回回国了。”发小大悟,“这是她的病历?“刚要再说什么,栗萧里道:“我自己来。”
这是不让他找故十方了解星回病情的意思。发小点头:“行,那你努力。”
这话说的,栗萧里差点没接住。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他无意再停留,临走时发小还安慰他,“以前万里之遥,真有事鞭长莫及,现在她人在南城,和在你眼皮子底下没两样,还怕生个病?没事,回头带她过来我摸个脉,不收你诊金。”
他们谁都不是差那点诊金的人,这么说无非是让栗萧里宽心。
栗萧里听进去了,眉皱了又松,“没有比她回来更大的事。”
“故十方的生活很简单,只有一点不太简单……"祁常安像赴死一样拿出手机,把登机前才刚收到的那份资料调出来给栗萧里看。
如祁常安所言,故十方的生活只有对医学的钻研,简单到枯燥,唯独一点一一他大概从三年前起,开始定期从纽约飞米兰。星回租的那间公寓,房东在那时由原来的一位女华侨变成了他。
栗萧里甚至都没看到最后,脸色已一沉到底。祁常安自知失职,声音都有些不稳了:“星回小姐初到米兰便租了那间公寓,中途没有搬过家,我就没再查过房东。“因此他没有注意到,房东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