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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总偷看我小号 前男友

,陆之奚才说:“是。”

以往环绕在他们之间那种无形的亲昵在这一刻轻而易举地消失殆尽。

蒋萤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思考了。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但话到嘴边,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忽然变得很沉重,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身体一路锤打到灵魂。

她沉默地站起身,却被陆之奚拉住了手腕。“你去哪里?”

“我要回宿舍。”

“再住两天吧,你不是说想要今晚打游戏吗?我们还买了明晚的电影票。”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回宿舍睡一觉。”她低着头,不看他,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惶然。就在昨天,她买了位置很好的电影票,就在今天下午,她还期待着晚上和陆之奚的游戏时间。她以为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像天上的云、街边的树一样寻常,短短几个小时,一切都变了。

“你可以就在这里睡,我可以陪你,今晚煎牛排给你吃怎么样?上次你说喜欢吃,我还让玲晶再采购了一些回来。”

她猛然抬高了声音:“我不想吃!”

陆之奚话音猛地顿住,却没有放开她。

蒋萤哭到缺氧,只渴望有个安全踏实的地方让她躲起来缓一缓。可她退后一步,陆之奚就把她往他的怀里拉。他用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试图哄她平静下来。“别说了,之奚。”

她声音里竞然带上了哀求,“什么也别再说了,也别在安慰我,你是突然叫停的那个人,你不能同时告诉一个人你早就准备放弃她,又费尽心思地让她别难过。”陆之奚呼吸一顿。

蒋萤从不在他面前宣泄愤怒和悲伤。她的不开心总是只有一点点,很好哄,很愿意听他的解释。这是陆之奚第一次见她这么伤心。

他知道会有这一天,也设想过这一天的场景。但这一刻,他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割着他的皮肉,一路割到骨骼里,让他几乎无法抑制住藏在身体里的冲动,捉住她,将她关进卧室里,然后把她一起带上飞机,到了美国以后,他可以把她安置在安全的别墅里,供她读书。

他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让她待在自己身边,然后她就会发现他这个人根本不是她所喜欢的那个样子,她会在美国听说所有关于他的传闻,然后像多数人一样畏惧他,或者像母亲陆诱一样厌恶他。

让这种虚假的快乐止于北京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快乐是种危险的东西,麻痹人的意志,让人沉湎在一些虚浮的温情表象里,忽略人类皮囊之下那浑浊不堪的复杂性,就像他从小到大所领教的那样。

陆之奚冷静下来,放开了她的手。

蒋萤逃一般的走到门口,换鞋,拿起挂在墙面的包,不小心撞倒了被摆放在台面上的泰迪熊。

她今早刚刚给这只泰迪熊换了一身衣服,酷酷的,像陆之奚前天和她一起过生日时的打扮。这只酷酷的小熊现在掉落在地上,可爱的脸蛋朝上,黑黑圆圆的大眼睛里好像充满了恋恋不舍。

蒋萤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一抬头,看见陆之奚站在走廊里看着她。

他没什么表情,灯光打在他身上,在墙面上投射出一道冷淡的影子。

从今天以后,这影子会在她的世界里变得原来越远,越来越冷。

她拿起泰迪熊,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转过身推门走出去。

咔嚓一声,门锁上了。

就这么结束了。

天翻地覆。

这是一切意外事件的脚注。

当年蒋萤得知妈妈跟爸爸提出离婚的时候,也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那天天气很好,下了一场太阳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愉悦的青草气息。她从学校放学回来,手里捧着一个饭盒,里面装着她在实践课里和同学合力做成的香菇青豆炒饭,打算拿回家给爸爸妈妈都尝尝。

走到巷子里时,她一步一跳地避开地面上的小水滩,像玩跳房子的游戏一样,最后使劲儿一蹦,双脚落地,站在了家楼下。

紧接着她的脚步声的,是从三楼传来的争吵声。她的爸爸在怒吼,话语停顿间夹杂几句妈妈冷漠的回应。

九岁的蒋萤捧着她想给爸爸妈妈品尝的香菇青豆炒饭,有些惶恐地站在破旧的居民楼前不敢上楼。很快她就听见了摔门声,爸爸冲下了楼,见她呆立在楼下,他让她自己回家找吃的,随后开着摩托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回到家,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抽烟。

细长的女士烟冒着猩红的火光,烟雾将妈妈那张人人称赞的脸晕成一幅冷漠的画。

准备抽身离开的人,脸上都会有相似的神情。而被留下的那个人,也都会陷入相似的无序痛苦之中。她小心翼翼地问妈妈饿不饿,妈妈说不饿,一根烟抽完,她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

于是那份香菇青豆炒饭最终没有被她的爸爸妈妈尝过。它被随意搁置在了厨房的角落里,腐败、生蛆,最后被扔掉了。

九岁时是香菇青豆炒饭。

二十一岁时是两张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