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少怪事儿。
“唉....."厉温见左右没人,悄悄叹了口气.,对她说,”苏都知有所不知,近日禁军各营,"不知究竟出了什么怪事?
’"
厉温皱了皱眉,又叹一口气,"营中将士时不时的就有几人生病,医官局的御医去看呢,
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至多就说他们气血太旺,最好能自行将多余的精力消耗掉。但这事儿,
太奇怪了--"
厉温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经常是好几个人都吵吵头疼,校场里正操练着呢,得,扑通、扑通就连着晕了好几个。说这帮兔崽子太虚了吧,又一个营房一个营房的亢奋,晚上不睡,就生熬,熬的两眼通红,全跟他娘的兔子似的!你说禁军每年都有新人进来,个个儿都是血气方刚的小郎君,以往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总不能今年他们突然就、就,唉......"“就没有什么征兆?”她直觉不太正常。
厉温:"怪就怪在啥啥都没有,老子也没啥办法,只能叫他们往死了练这帮兔崽子。最近也算有点儿成效吧,就是一个个儿又蔫的跟菜叶子似的。苏都知你说说,就他们这帮玩意儿,我真怕今晚这筵席,又出点啥事儿,更怕真出了事儿,他们那蔫样子跟不上趟。"说着又连忙“呸呸”两声,“可别真让老子给说中,呸呸呸!”苏露青宽慰他几句,这会儿筵席也快开始,两人各自归位,等待开席。她走进席间时,秦淮舟已经在座位上了,见她过来,颔首示意一下。这还是自那晚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声,
“那孩子有心了。
席间静了一会儿,酒过三巡,女官凌然在孟殊耳边低语几句,孟殊欣慰的笑笑,道一“什么有心了?"元俭在一旁听着,好奇问一声。
帝后说话的时候,众臣停下寒暄,跟着便也听到龙案那边的话音。一首,再次叩谢天恩。
“是老秦侯家新认的义女,说是及笄礼时得天家赏赐,受宠若惊,如今想借这机会献曲元俭也很高兴,当即着人准备。
不多时,庭中乐师退至一侧,裴昭抱着琵琶,缓缓上前。鼓舞人心,这孩子自小由老师亲自教导,想来有几分老师真传。"哦,朕想起来了,"元俭似有感慨,"当年老师极擅琵琶,每每奏曲,都有铿锵之声,如铁蹄踏山川。
弦声起,初时便是激昂高亢,如青云直上坠下的激流,而后大弦紧随其后,嘈嘈之音在场众人里,有些上了年岁的臣子听到这一段,面露追忆之色。这是裴相当年曾弹过的曲子,曲如兰陵破阵。
一曲毕,元俭率先拊掌,大为赞叹。
其他人也附和夸赞,虽不敢明言裴相,但也将各种溢美之词加诸在裴昭身上。与众人的激动感慨相比,苏露青始终神色淡淡,只将酒杯捏在手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
飞出的酒杯,拿到自己这边。
在她又一次将酒杯随意推远,险些将酒杯推出食案以后,一旁伸来一只手,稳稳挡住秦淮舟跟着状似不经意的问一声,“苏都知似乎对曲子不感兴趣。”“怎么?"她转头看过去,“大理卿打算另辟蹊径,探问先从闲语问起么?"
尽,被拦下了。
“苏都知误会了,"秦淮舟转而令提起一件事,"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死士,本打算自她收回目光,随意往对面看去,“大理卿这么说,想来是拿到供词了?”便听秦淮舟说,"杨甘服毒那次,我留了一点物证,与这次死士的毒囊做过对比。”说到这里,却又顿住。
她了然,“你是想说,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毒?”
“杨甘只剩下一口气,什么都查问不出,如今有了新的人证线索,苏都知当真不要?”她闻言,重新看向他,“这么说,你愿意主动给?”
秦淮舟不着痕迹翻过手掌,食指自然探出一些,目光跟着落在食指指腹。没有明说,但意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