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枭手背。果不其然,手背上指骨凸出来那块破了皮,鲜血淋漓。
血管和筋脉顶着肌肤凸起,是在忍耐。
卫瑜然打开一旁的医药箱,拉过他的手弯腰给他手背上药。
周枭眼神晦暗看着她一阵捣鼓,手被她葱白细手拉住,又在手背上涂抹止血的药物。
喉咙滚动,他想起田镇说的话,只有越过了身份界限的关心才是感情。但这些还不够证明。
他毫不留情把手抽走,一拳揍在柱子上,尖锐的痛意缓解半分。
卫瑜然被他这一拳惊了一惊,知道他在用这种方法熬过去,“这样下去,大哥你的手会废掉,你会……拿不起刀的。”
“说了不用你管!"说着,他又要一拳揍上去,只是一道身影挡在了柱子面前。
周枭堪堪停下,一脸阴沉看着她,直到眼前的女人开始解开披风,他身形一滞。
腰间绦带一扯…地上的暗影晃了晃。
周枭眼里的欲/望犹如沸水中添了一颗烧得通红的石头,瞬间翻滚,呼吸加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嗓音更加沙哑,犹如猛兽虎视眈眈只待出击将猎物扑倒。
卫瑜然余光扫过他鲜血淋漓的手背,眼睫一颤,上前搂上他脖子,身子轻轻撞上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一次,她打算豁出去帮他疗伤。
这句无异于世上最甜蜜的情话,周枭脑海一下子炸开,欣喜若狂,搂上她腰肢,将人压至床榻上。在进去前,周枭望着身下娇艳的女人,再一次不确定问:“真的可以?”
卫瑜然双手抚上他宽大的后背,摸过肌肉下形成的脊窝,抚过那些暗纹,最后指腹抚过那道留下的疤。“嗯。”
已经错误做过一次了,也无谓再多一次。
得到肯定,周枭瞬间被欲/望淹没,埋首于她香香软软的颈窝,再无理智。
距离上一次深入,已经是几个月前。
许是不知节制,后背被人添了好些划痕,他才知要温柔一些。
“卫娘,卫娘…”他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喊,全心全意投入进来,带她从书架、书桌、卧榻再到矮桌……在这个澈冷的冬日里,一汪春水在书房里静谧流淌。一只大手接住,从指缝中滑落,滑过手背伤处。粗粝的指腹触感传来,卫瑜然眼尾泅红睁开,无法理解他这种癖好。
他们面对面坐着,而她主要夸坐在他月退上,双手撑在周枭结实的胸膛上,随着颠簸,尾椎在发颤。油灯昏黄,两只影子影影绰绰缠绕,直至灯芯最后燃尽。
药效褪去那一刻,背后的暗纹也随之消退。周枭看着怀里酣睡过去的女人,私心还不想拿出来,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对自己有感情。他吻了吻卫瑜然泛红的脸颊,肤如凝脂,却又如剥了壳的鸡蛋那般白皙软弹。
周枭抬起右手,看向手背,被上了药的受伤手背覆了一层淡淡的干了的薄膜。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这句话在他眼里有了具象化。周枭得到极大的满足,这辈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