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问问有没有蜡烛和打火机。
手机的电还得省着用。
如果全都行不通的话,她打算收拾东西去酒店住一晚,明早再想办法。
刚推门准备出去,手机再次传来一声信息提示音。靳聿珩:【我刚好在市区,去帮你看看。】她开的动作微顿,看一眼时间,大半夜的,他在市区?怕他又像那天送药一样大老远开车过来。
回他:【现在这个点,你在市区?】
对方直接发了个实时定位过来,显示已经距离这边只有两公里的路程。
还真是。
迟疑半响,重新关上门,回他:【行。】
十分钟后,她收到回信:【几楼?】
看着屏幕上的白色小气泡,阮灵真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局促与紧张。
指尖敲了敲键盘:【五楼,506。】
对面没再回。
不久,大门被敲响。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心脏在一种很奇怪的氛围中轻微加速。
楼道的通风窗不知被哪户打开,随着门的打开,一缕带着萧瑟寒意的风灌了进来,夹着淡淡酒气。他喝酒了。
阮灵真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门前的楼道感应灯是可以亮的,靳聿珩站在门口,唇色带有酒后特有的嫣红。
看着她,直到感应灯熄灭,他开口问:“不打算让我进门吗?”
阮灵真“啊?“了声,才反应过来,急忙让出位置,“抱歉。”
靳聿珩踏上玄关处的地垫,转头问她:“家里有工具箱吗?”
阮灵真连忙点头,“有。”
差生文具多说的就是她这类人。
刚搬来时就把所有突发状况需要用的工具买齐了,奈何,她自己根本不会用。
举着电筒,去储物间拿工具箱。
靳聿珩站在门口,借着门外感应灯,看了眼室内。屋子收拾的整洁温馨,视线扫过电视墙时,看见了那只被她放在电视柜前的毛毡小羊驼。
阮灵真提着工具箱从储藏间走出来,他伸手接过,问她:“知道你们这栋的配电箱在哪吗?”
阮灵真笃定点头说:“知道。”
出门引他坐电梯下楼。
配电箱旁有供人临时使用的小梯子,靳聿珩推过,攀了上去。
阮灵真在一旁给他扶着梯子,顺便递一递他需要的工具。
正找寻阮灵真家对应的电闸时,靳聿珩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起先没管,但铃声像是不等他接起不肯罢休一般,一直响不停。
手上沾灰,不便拿,他对阮灵真说了声:“帮我拿一下。”
阮灵真看一眼铃声来源的方向。
他的裤兜。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出手,两指捻着,探进去,在尽量不碰到他的前提下,将手机捏了出来。
带着体温的屏幕,明晃晃亮着梁恪的名字。阮灵真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站在梯子上的人。靳聿珩接收到她的目光,顺势看一眼屏幕,随后神色平静,道了声:“帮我接一下。”
她在点下接听的那一瞬间,开始屏息,生怕对面听到她的呼吸一般。
靳聿珩扫一眼她紧绷的身体,开口:“阿恪,怎么了?”
梁恪还是醉醺醺的,“你到家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醉意,阮灵真看眼靳聿珩。才知道晚上他俩一起喝的酒。
靳聿珩回:“还没。”
“哎?灵真,怎么啦?家里电路出问题了吗?"一道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此时忽然传来。
阮灵真整个人瞬间像是被击中,倏地转头看过去。是505的业主,接下晚自习的孩子回来了。之前她帮着辅导过对方孩子的英语功课,关系还可以。她没出声,闷闷点了点头。
对方笑了下,瞧了眼站在梯子上的靳聿珩,“男朋友呀,好帅气咧,这种时候还是觉得家里有个男同志好吧!”阮灵真快要哭了,抿着唇摇了摇头。
好在背着书包的孩子忽然大叫一声,说明早要检查背诵的课文他忘记带回来了。
母子二人只能又折返。
电话在长长的沉默后,传来梁恪极度不可思议的声音:“灵真?”
嗓音微微颤抖,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向靳聿珩。
他看她一眼,不顾手上的脏污,接过她手里的手机,举至耳边,“我刚好在市区,她家里停电,过来帮忙看看。”的确是实话实说。
梁恪又是一阵沉默,不知道信没信,低低应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阮灵真终于如释重负,恢复了呼吸。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问她:“你紧张什么?”阮灵真一时哑然。
他看着她,“不坦荡的是我,你紧张什么?”一盏顶灯恰好在他头顶,暖黄灯光在他身上镀一层融融光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