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
最后做造型时,造型师问她头发想扎起来还是散着。她的头发长度适中,做什么发型都可以。
她摸了散在肩头的头发,有些不确定,回:“扎起来吧。”
平时工作中很需要干练知性的形象,所以她日常基本都是扎起来的。
化妆师笑了下,“是约会吗?约会的话我建议你散下来,我给你卷个好看的卷儿,你脸小,肯定好看的。”于是,她就这样再次被说动。
虽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约会”,但也算是“赴约”。妆造做完,对方问她还有没有不满意需要改进的地方。球状小灯圈起的化妆镜,灯光明亮,她左右转了转头。妆面如她描述的那般轻薄爽利,散在肩头的头发卷出漂亮弧度,很精致、很完美,只是不太像她平时的风格。笑了下,回道:“挺好的,谢谢。”
从化妆室出来,她看一眼时间。
16:35
刚刚好。
想起靳聿珩还没给她发吃饭的地点,正打算给他发信息问问,他的名字就随乍起的铃声出现在屏幕中央。她接起来。
他问:“在家吗?我现在去接你。”
她微张口,刚打算告诉他她还在外面。
转念一想,那她特地约妆的事情不就彻底暴露了,于是选择小小撒了个谎,“在,刚去健身,刚刚到家。”紧接着,又为自己能够留足时间赶到家,寻了个正当借口,“不过刚运动完,我可能需要收拾一下自己。”他轻声应;“没关系,我也要好一会才到。”挂了电话,阮灵真匆匆乘电梯下楼,去地库开车。在一路稍赶的速度下,她于周末车辆高峰时间段里,比他预计到达的时间稍早五分钟抵达小区。小区正门出现在视线中,阮灵真舒了口气,缓缓打了转向灯,拐进入口。
靳聿珩其实早就到了。
他给阮灵真打电话时他已经快下高架了。
所以他要比平时早到了半个小时,但因为她说要梳洗,他便没急着告诉她他已经到了。
于是,在熟悉的车牌出现在视野中时,他还有一瞬的不确信。
细细看过每一个数字与字母,最终再看一眼车的品牌。与他的座驾,同品牌旗下的一款女士商务轿跑,白色,银标。
就是阮灵真的车
他有些疑惑,却又觉得或许她临时有事出了趟门,估算她差不多停好车了,才给她发消息。
阮灵真刚在车位泊好车,拿起事先就已放在车里的钢笔礼盒,正欲推门下车,靳聿珩的消息就来了。很简短的一句:【我到了。】
她心下小小庆幸,关门、锁好车,往小区门外走,回他:【我也好了,出来了。】
他回:【好。】
阮灵真的身影从小区门口走出来时,靳聿珩微微怔了下。
她今天化了妆,头发也换了个与平时全然不同的造型。穿着纯白交扣立领羊绒大衣,衣扣是国风盘扣样式,整个人看起来气质柔和,又很具视觉上的冲击力。拎着包站在路边,视线左右看了看,最终锁定他的方向。
弯起眉眼,盈盈一笑。
像是阳春花开,骤然芬芳。
心脏在胸腔中怦然一颤,他弯唇,轻轻点头。阮灵真观察了一下路况,才从人行道走过去,打开车门,礼貌性开口:“久等了。”
靳聿珩笑一下,“没有,刚到。”
系好安全带,她看过来,问:“我们去哪?”他看向她精致的眼妆,睫毛弯弯,随着她眨眼轻轻颤动,像是灵动鸦羽。
他稍稍移开对视的目光。
“望江阁。”
阮灵真满脸期待,点点头,“吃河鲜呀!我还没去过。”
望江阁是近两年才兴起的一家专做河鲜的餐厅。最具宣传噱头的不是他的河鲜做得多么美味,而是就餐的地点是在船上。
整包的豪华游轮,每晚泊于临江湾,只供客人用餐。席位自然也是要提前预约的。
靳聿珩应了声,启动车子,往临江湾驶去。抵达渡口时夜幕已经降临,江边灯塔亮起引航夜光,用餐的客人均在泊车区下车。
工作人员站在藏门口查验预约单据。
延伸台板架于河岸于船舱之间。
靳聿珩先一步踏进船舱,回身递过手。
江边渡口,晚风穿堂,鼓起他的衣衫,前额的头发被吹得东倒西歪。
阮灵真站在台板上,她今天穿的是有跟的小短靴,台板与船舱搭接处些微不平。
她浅浅弯唇,道了声:“谢谢。"将手搭上他递来的掌心。
他拇指虚扣,牵着她进了船舱。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事先订好的餐位。餐位在游轮顶层,具有极佳的观景视野。
舷窗外是辽阔的江面,对岸的城市灯火与楼宇屏的亮光交相辉映,映于水波荡漾的水面。
她看见舱外甲板也有餐位,并且座无虚席,惊讶道:“外面也有座位耶。”
靳聿珩应:“是,但这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