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的妖鬼。
谁敢惹?!
再看她身侧为她端茶送水的男子,结合那句话,完全符合。
冷汗骤地流满了他那黑黟黔的侧脸。
崔九兆没太明白这话,问:“这是什么意思?”微生劲和微生银也是疑惑:“没明白。”
晏听霁很是好心地为其解释,平淡的语气里还带有几分骄傲:“阿邈这些年,一人一剑,一座座妖山打过来的。”惊叹声同时响起。
无渡满是崇拜地看着谢只南:“阿弥陀佛,这位女檀越当真厉害。”
再听见这话,黑猪精的屁股已经离开坐席有半尺距离了。
拍卖师又是一锤。
“继续。”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只南已经抓过他跟前放着的石牌,笑眯眯高喊道:
“一百万两!”
崔九兆重重拍了拍身侧微生劲的大腿:“我去!谢只南这么豪气!好爽啊!”
微生劲疼得础牙咧嘴:“去你的崔九兆!歙歙欺!把那牌子也给我过过瘾!我家里有钱!”
微生银”
黑猪精那颗被埋没在黑脸的眼珠从未如此明亮过,他拍案起身,欲要夺回手中石牌,晏听霁一个眼神就给摁了回去,怎么挣扎也起不来。
张开的大口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着,发出鸣呜的闷哼声。
无声的眼睛溢满了晶莹的泪珠。
他就是再怎么有钱,也不能这样给出去了啊!这不是要他命吗!
一百万两的叫价声令所有人和妖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拍卖师敲下一锤:“一百万两!还有人要继续加价吗!”
谢只南十分满意这种视线全部聚焦在她身上的感觉,她环顾四周,再没有一个人出。第二锤敲下时,黑猪精的眼睛隐有翻白之意。
可第三锤音就要落下时,后席位有人加价了。“五百万两。”
谢只南几人纷纷循声望去,那是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女子,一手高举着石牌,声音洪亮清透,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她一袭青色纱裙,唇角挂笑,静时典雅,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一只年代十分久远的古瓷。
谢只南又举石牌。
“一千万两。”
黑猪精彻底晕厥过去。
不断有白法从他口中冒出,看得叫人生理不适。微生劲敲了两下桌子,问晏听霁:“她是不是疯了?”晏听霁斜睨了他一眼,温声道:“你也想被当作卖品拍卖么?我可以帮你。”
微生劲吃了瘪,暗暗记下这一笔。
微生银嫌弃一声:“谁来把他挪走。”
崔九兆说:“这可是替我们买单的好妖啊!不许挪。”谢只南回首再看那女子,她却没再举起石牌,笑意温柔地看着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应是不会争价了。
心满意足地听着第三声锤音敲下,谢只南放下石牌,往拍卖台上看。
“恭喜八启猪妖!”
拍卖师招了招手,消失的引路女忽而走出,隔着笼车就把里头关着的两人的眼绸给揭下了,崔琼玉终于恢复了视线,控制着她的东西也被抽走了。她看着台下的人和妖,扫了一圈,惊奇地发现崔九兆三人,还有那三年前见过的晏听霁和谢只南二人。
谢只南冲她晃了晃手,似是朝她打招呼。
崔琼玉心中一紧。
她不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三年前的事有多惊险,从乌莘的描述就能听出来,还好那王求谙并没有做出什么,还将她带到仙岛中,经过灵气的一番滋养,崔琼玉的身体要比之前好太多。被揭下眼绸的桑容猛地缩着身子,颤颤巍巍地看着台下那些赤-裸-裸的目光。刚才在笼子里听着女子的叫价声,想着好在不是那些恶妖,可听着交易成功的妖是八启时,她的眼中情不自禁地蕴出泪来。
难道她真要落得如此下场了吗?
眼绸一揭,台下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这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不过台下应是没什么人或妖能出的起一千万两灵石的,这八启也不知抽了哪门子风,好好的积蓄就这么送给这些修士了?
可他们更好奇的是,八启到底能不能拿出一千万两的灵石来。
拍卖师正要邀请八启上台领走自己的当物时,一旁的引路女忽而变了脸色。
“这猪妖没有这么多灵石!”
拍卖师笑着的脸一僵,指着台下的八启正要骂,才发现他怼着一张黑脸,整个妖都快翻了过去,他反应极快,登时将矛头指向谢只南。
“抓住她!”
明白发生什么的人和妖,哪里还敢逗留?
这见生坊一旦被挑事,就没见过哪个挑事的人或妖能活下来的。
为了避免这场无妄之灾,大饱眼福的人和妖提着步子大步向外跑,生怕殃及池鱼。
拍卖场遽然空了下来。
四周不断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