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恩!小女子实在不忍拖累公子,就此别过!”那上车的蓝衣匪贼十分配合,大喊道:“哼哈哈哈!还想英雄救美!做梦吧!
而后剩下的四人逃的逃,散的散。
留下了只差几步就要赶上的白衣男子怔然停在原地。他也不傻,很快反应过来。
白衣男子笑了一声,反复碾磨着这句话。
“公子大恩。’
*
谢只南抓着缰绳用力打着马,顾不得手腕骨上的痛意,只咬着牙,小脸憋得通红,已经是把这辈子全身的力气都给使出来了。“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这破车!”
蓝衣匪贼"奥奥”两声就拉开她,“我来就行了!”这蓝衣匪贼其实是谢只南在迁都隐没得最深的村子里找来的青壮男子,叫陈圃,其他四个都是他的兄弟,一起来扮演匪贼角色的。谢只南花了自己十多年来攒下的所有积蓄租了这五人。为的就是让他们绑走自己,再也不回去。
更好是对外宣称自己死了。
那样的地方,谢只南出去了就不会再想着回去。家小姐不做要雇人来绑走她。
这五人一直住在村子里,不知道外面的事,更不会知道谢只南好好一个世谢只南蜷了蜷被勒得发红发热的手掌,转身进了车内坐下休息,不放松还
好,现在这么一放松下来,浑身上下的筋脉都被紧紧撕扯着,后知后觉的疼痛让她大口喘着气。
泪水从她眼角处慢慢溢出。
悲伤也有,喜悦也有,更多的是兴奋。
这么多年,终于,她终于能跑出来了!
谢府这种地方,
神五是的谢豪某想愛毒的财。
恶毒的叶玉旋,还有那个看起来总是
能露出蠢笨的谢云茵,
可尚未完全冷静下来,连轴转的车轱辘声渐渐缓了,她疑惑地喊了一声:"这车子是驾不动了?”
“砰”一声,
那辆修缮多年,被自己坐过无数次的马车轰然炸开,谢只南泪还未干,蜷着的整个人顺势腾空,
直接掉摔在地上。
剧烈的轰鸣声充斥在她耳间,“嗡嗡嗡”地响着,她大脑昏沉,视线模糊,直面接触在硬泥地上的身体仿佛燃烧起来,穿着透骨的痛意。“谁
?’
倒在“誓的鸡索,只听见那两个总是发出“嘎吱”响声的车轱辘骨碌碌地滚谢只南迷蒙的黑眸里闪过一道银光,她下意识闭眼。再次睁开眼后,她的视线清晰许多。
她忍痛坐起身。
向上望去。
锋利的剑尖离自己仅有半步距离,近到谢只南单只这样看着,就能看见剑锋上那极其细微的刺刃,只要持剑之人稍微走上一步,剑尖便能威胁到那处细辣的脖颈。
执剑的是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穿过树叶的日光斑斑落在他的面颊上,照得那张冷峻的面庞五官柔和几分,可谢只南却清清楚楚看见,他那双尤为特殊的琥珀色眼里满是挑衅之意。
“你就是谢家小姐?”
谢只南冷静摇头:“我不是。
剑尖朝上挑了挑,在她的视角看来,这剑马上就能刺破她的喉咙。余光下,陈圃已经昏倒了。
谢只南暗暗叫骂,她只是想离开谢家,为什么这么难!先是不知从哪跑出
男要英雄救美,现在又是这个黑衣男想杀了自己。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倒霉!!
“我叫晏听霁,有人雇我来杀你。”他眼眸微眯,“你看起来并不诚实。”这是抱着必能杀死自己的想法,才把名字报出的。江湖上的刺客都这样。
好让被杀之人知道自己是谁杀的。
垂眼处,
剑尖与她视线持平,盯着那剑刃慢慢隐没,只剩下平片时,她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头,眼角的泪珠顺势滑落。
谢只南穿得素净,虽说被苛待这么多年,她仍是生得一副好模样,先前因喜悦而泣,眼尾泛着的浅淡红意迟迟未褪,加上这滴泪,竟有几分像破碎的瓷娃,惊心动魄的美。
眼前的银剑微不可察地晃动了,幅度极小,可谢只南精准捕捉到了。泪意更多了。
那剑蓦地被收了回去。
晏听霁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烦躁之意。
他压下眉眼的戾气,走到谢只南面前,半蹲下身来。冷声道:“不许哭。’
谢只南愣了一下,旋即哭出了声。
一发不可收拾。
晏听霁揪着她的脸,威胁道:“再哭我就杀了你。”谢只南抽噎着止住了哭泣。
她抬起那双湿漉漉的黑眸看他,面容乖巧。
“我不哭了,你别杀我,带我走吧。’
晏听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