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盯着镜中人的动作。看着她给自己梳了一
个当下时兴的发髻后,又卸下重新梳回那些古朴样式。谢只南疑惑地开口问道:“伶姑,你这是做什么?”鱼伶顿了顿,“长久未给公主梳头,手法有些生了。”谢只南:“哦
..没关系。”
鱼伶垂下眼,奇异地察觉到面前少女的脾性温敛了许多,不知是不是神魂稳固的原因,她瞧着要比之前不一样些了。
梳好头髻,鱼伶准备为其换衣。
她唤了一声,殿外婢女便端来一排叫人看得眼花的衣裳,形式颜色各异,都是王求谙在这几年来命人为她织造的。有时候他心情好了,就会跑到制衣局中
亲自盯着里面的人做衣裳,一盯便是盯到整件衣裳都制作完毕,他才兴高采烈比捧着新衣回到虞宫。
衣裳愈累愈多,人却不见回来。可王求谙仍是不厌其烦地命人制衣,上头发话,下头无敢不从。
谢只南从一排新衣中随意选了套清粉色的裙衫,鱼伶为其换上时,也随口提了一嘴,谢只南才得知这些自己从未见过的新衣都是王求谙给她置办的。她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沉默地被人伺候着穿衣。到底还是从小养大自己的哥哥。也许是这一趟外出成长了些,听到这样的事竟也生出几分内疚。可若是先前待在洧王宫内的谢只南,面对此情此景,心中定然不会激起丝毫波澜。
她将这一切都认定为是自己成长了。
整理好衣冠后,鱼伶便对她道:“公主可要现在出发?王上已先一步到五堰派处理事务了,其余用品,鱼伶会命人送去公主寝殿,如有其它需要,唤我便是。
谢只南拿起桌上的纪宝袋,重新系回腰间,笑眯眯道:“现在就走罢。”鱼伶垂首应是。
谢只南突然想起什么
,又摸向自己腰间,除了纪宝袋便是随身挂着的玉佩,可那她所熟悉的,总是依赖的赢魂灯却没了踪影。她看着依旧空荡的桌台,压下心中焦灼,蹙眉问道:“伶姑,我那一直挂着的小配饰去哪了?
闻言,鱼伶猝然看去,暗暗寻查着殿内赢魂灯的气息,却并无收获。她回忆起当时王求谙将人带回的场景,好似那个时候就没再感受到那充满蛊惑的气息了,可王求谙没说什么,定是知道去了何处,她便按下心来,出声安抚道:“许是被王上放起来了,公主可以到五堰派内问询一番。”谢只南撇了撇嘴,“好吧。
”
随着鱼伶回到五堰派时,谢只南其实很想揪着王求谙质问。不是说好了不大张旗鼓地回去吗!为什么不仅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回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