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只南面色微动,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偷偷压下唇角笑意,面不改色装作不知情。
圆台极大,范围又广,奈何他再怎么显眼,一排排望去,总归还是会被忽视的。
可谢只南就是能一眼看到他的存在。
排靠在晏听霁身侧的几名弟子时不时瞄他几眼,眼中无不惊羡,从旁处得知他便是当初离派的晏听霁,私语声更是嘈嘈。“今日内门特添一位弟子,乃三年前在幻境试炼中夺得魁首的谢只南。”鱼伶声如洪钟,语气振振,“前有纪酉此等不作为的弟子作警告警告,,望众弟子谨遵门
派戒律,不得擅自违规。同门间相敬相爱,方为门派长久之道。此话一出,阶下众人窃窃声更加频繁,没多时,人群中便传来一道异声。“凭什么她一来就能进内门!”
有这一道,便会有第二道、第三道......
“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
骠嗣碍壠楚得道点是香东箐出黩电奇得怎么就成了内门!”
“再说,当时不还有一个男弟子也是半炷香出来的吗!为什么不是他夺得魁首,而是谢只南!?难道就因为她回来了,这魁首就当给她吗?!可又有人同这异声驳斥着。
也未必能半炷香出来!有这样实力,还怕奎山阴阵吗?!"当初的幻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别说我了,就算是现在内门第一弟子,了些!
“就是啊!谢只南是靠实力进的五堰派,你们这样想她,是不是太过狭隘"是的,我作证,她就是靠自己实力夺得魁首的。"最后一句话才落下,就有人立刻反问。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还是那日一同出来的男弟子吗!”晏听霁无辜眨眼:“我是。”
众人哗然。
分散开来的目光再次凝聚在晏听霁身上,对此情形,他十分受用。谢只南见他暗藏着的尾巴都快翘出天际了,无声叹息。实则让她推到所有人跟前
本来想低调些回来的,谁想王求谙表面答应来,叫她不得不面对这些同门。而晏听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混在这群弟子当中,跟着凑热闹。
此刻鱼伶就是再不想发现晏听霁都难。
又想着五堰派的好偷偷溜回来的?
起哄的人又道;“你是跟着谁回来的?总不能是当初瞧不上五堰派,如今晏听霁摇头:“错了,我是因为要和谢只南做同门才回来的。"于昭惊得张开的口都能装下一块石头。
明明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你现在顶多算个外门弟子,今日回来也是要进内门不成?’"是啊。
下一次奎山阴阵试炼就在五日后,若是你要进,何不凭真本事去!?晏听霁并未当即决定,毕竟这话最主要是冲着鱼伶身侧站着的谢只南。他看向阶上人,见她眼神冷淡,并未对此番话语放在心上,自然也没理会这道聒噪的杂音。
那人紧追不舍:“不说话,可是怕了?”
于昭实在听不下去:“怕什么怕?张文渊,你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些!那"
五日后的奎山阴阵跟初进门派的难度都不一样,这是给高阶内门弟子做练习用的,你让他们什么都没学过的人去,想干什么!张文渊哼道:“谁叫他们当初离了派?
圆台上议论声杂七杂八,大多都是在讨论谢只南和晏听霁当初离派之事,如今又突然回来,难免起了好奇的心思。
鱼伶喝令一声:“莫要喧哗!”
声止。
时,她就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谢只南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她进入五堰派那一刻,受着所有人灼热目光早来晚来都一样,不如趁早解决。
既然她要回到五堰派,就要接受众人的审判。
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又是否是靠着别人走出幻境的,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了。
她会让她的名声永远钉在五堰派声望墙上,也会叫所有人对她谢只南的实力不容置疑。
谢只南手掌微张,越翎兀然现至她手。泛着青红光色的剑鞘在日光下熠熠闪耀着,仿佛剑与主产生了共鸣,
剑身微微颤抖着,发出细微的低鸣声。
阴阵,我会去。内门,我也会进。
她握剑横档在前,眉稍挂着冷意,她轻微颔首,振声道:“五日后的奎山少女的声音如玉珠敲盘般清脆铿锵有力,清晰明了地传震到每个人的识海当中。
“你们谁,还有疑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