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娇软丹唇,轻问着:“往后......我居住何处?”现下这局势自是持续不了几时,她在静待着此帝位落她掌中。至于往后所居之地,当然是那唯权倾天下的帝王可待的寝殿。许是上苍无意听得了她的野心,于她浅思之时,离声淡然回应:“自是与我一同住寝殿。
这般听着愈发像是个陪房宫女,宫里头该会有多少非议.....沈夜雪诧异一僵,立马四顾,好在未被他人听了去,暗松一口气来。"这不合宫里的规矩。
她想了半刻喃喃启唇,从未听闻有君王会让玉锋门门主共居宫殿的,这念想也只有从他的思绪中才能窜出。
许久,才决意有此举动,“正巧近日要重振朝纲,不如将整个后宫废了“规矩自古皆是帝王定的,我便是规矩,”离声凝眸作笑,似于心底盘算了......
"从今往后,君王唯有一妻。
”
撤去这整个后宫,便真是将流传下的旧规改了彻底,实乃对先皇的大为不敬。
沈夜雪轻叹作罢,想着此人连起兵谋反之事都做了,这非议应是不作惧怕:“你这般大改规矩,恐是要遭群臣异议。
“如今何人敢逆我?”他忽而反问,冷冽眉目散着淡淡桀骜,凛然得倒真透出些九五之尊的姿态来。
觉着,是哪位刁民,敢这般猖狂
“自有一人是敢的,”若水杏眸忽地若新月弯起,她偶有打趣之意,“阿声又离声听罢薄唇微扬,别有深意般回语:“再猖狂的刁民,我都会让她顺从的。
这人真是占不得一点下风
,口中说着对她情有独钟,事事皆会顺她心意而为,可到了计较之处,他便不依不饶了起来。
沈夜雪正当烦闷时,就见方才离去的侍从扣押着一名少年入了庭园。她抬目一瞥,见着无樾满脸怨气地朝她瞧看,顺手将宫廷侍卫推了远。刺客未再作逃,似比适才安分了些,侍从不忘礼数,忙跪拜了下:“回禀陛下,刺客已带到。
无樾拢紧了眉宇,不管不顾身旁为何人,身处至何地,蹙眉埋怨道:“我在宫城外等了好几日,你可是将我忘了?
“朝堂势力角逐,波澜动荡,傅昀远所乱之政需立马整顿,”正色与少年缓慢相道,沈夜雪微凛了秀眉,轻道着理,“待一切安稳,我自当会去寻你。“总之,你不可放任我不管....
心
无樾从不听所谓权势纷争,撇着唇低喃一语,心上的郁结似又消了。这少年已然闯到了宫内,她也不好再将他赶出去,沈夜雪偷偷望向默不作声的清影,轻咳一声:“
'皇宫可不比外头,你若想留着,便不许再耍性子胡闹。我说的,你可记在心了?
“我.....我听你的,一定守礼数、守规矩。”
无樾重重颔首,星眸有光浮动,怕其仍有顾虑,又抬手发着誓。随之瞧望着寂冷皓月般的身姿,无樾这才会了意,郑重下跪一拜,想了半晌别扭道:“奴才拜见陛下。
离声对此少年不愿作过多理会,仅是相视了一霎,便晏然走出了这一处尤显春意的宫园。
“我去理一些朝政,阿雪在殿内等我。”
当前朝廷纷乱,是该花上些时日稳固局势,她不欲去打搅,带着无樾回了寝宫。
宫里的人皆不敢肆意出入该寝殿,可唯她是例外。的姑娘。若待她不敬,便是未将皇威放于眼中。宫中已暗暗相传,跟随陛下身侧的这名女子绝不可小觑,是陛下捧至心尖故而虽未见着陛下,瞧她步入殿中,殿门处的宫侍也未多言一句。无樾细细瞧观起每一处摆设,目光终是落于轩窗之上。窗外景致宏伟壮阔,锦绣河山收于眼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叫人暗自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