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认罚(2)
到头来还是她顾忌太多,这喜怒无常之人何时改了脾性,竟然破天荒地守起宫规来。她闲然打着哈欠欲离殿而走,手腕被身侧公子一把握住,冷雪气息顿然将她包裹。"不留下陪我?
”
难忍其欲。
清冷之声于耳旁落下,沈夜雪霎那失神,心头欲念本就滋长了多时,被他一撩拨,愈发“经文还未抄完,就想着与我贪欢.....她伸手翻阅了几册书卷,任由他揽腰入怀,几瞬后将抄写完的卷册丢于案上,“目空一切,狂妄无知,朕要让你服软。”她反手猛地使力,将其顺势压于案上,眸色忽地一暗。
映入眼底的身影陡然轻咳,呕出了少许鲜血。
沈夜雪不禁怔了住,忙放开双手,觉自己似是打趣过了头。还手之力,之前不是还
“怎会如此.....她自言自语般问着,想瞧清他身上的伤势,却被一把推开,“你怎会没了....."
了,阿雪不必再防着我,咳....
离声漫不经心地勾唇,又呕了一滩血,才抬指拭下薄唇旁的血渍:“此后是欺负不了阿雪“去榻上躺着,好不好?
“你先别说话.....云袍上的道道殷红触目惊心,沈夜雪连忙扶上此身影,朝床榻走去,听她柔语道着,离声便任她扶起去软榻歇息:“好,阿雪无需多虑,我无性命之忧。”为其把上一脉。
此人从顺时的样貌竟未如从前那般令人生厌,扶于帐中,她立马遣人唤来了方鹤尘,方鹤尘是何方神圣,一诊脉便知。
此伤深入心骨,性命虽无忧,若想康健如初,已无济于事。着我,
我自知身子如何,无非是伤损了心脉。
眸前方仙医叹气许久,硬是道不出口,离声事不关己般从容轻笑,言得轻巧:“不必避“心脉已损,九千岁是执不起剑了。”
转首望向静坐在旁,刚柔并济的女子,方鹤尘如实作叹。她心知言下之意,此命可保下,只是那旧日的身手,多半是废了。说了无碍的。”
待这位国师退去,榻边姝色仍愣着神,离声作势放柔了语调,极不在乎着:“看吧,我沈夜雪随之上前,拥住此单薄之躯,心下翻涌过阵阵疼惜,低声而语:“安然如故便好,能活下就是最大的宽慰....."
忙命人去备上汤药,她还觉放心不下,犹豫一霎又跟着随从一同前往煎药。谲的刺客,只需待于宫闱内,做着安然无虞,受尽偏宠的九千岁。窗外寒风凛冽,坐于药炉前,她扇着炉火徐缓思索,往后也无需他再应对那些行迹诡况且,她也并非是软弱之女,已如愿得了权势尊荣,今后也不必他人相护。夜时分总有人入屋悉心喂着药,她才能短短几日内得以病愈。亲自端着一碗汤药行步回殿,一路由满廊宫灯相照随行,她忽而想起身染疫病时,子而今一想,那多日未现身的人应是他了。
“汤药我命人熬好了,你快服下。”她思来想去,将药碗递至坐躺的白衣公子身前,令他喝下此药。
离声垂目静望碗中汤药,温热之感由指尖传入百骸,眼睫似有轻颤:“这些汤药只有安神之效,并无多大用处。”
见他半晌未动,她凛眉不满,佯装厉声道:“君王之命,你敢抗旨?”成婚过后,无论是陛下之尊,亦或是夫人之位,他无法违抗分毫,只得从命而为。女子紧盯着他寸目不移,离声淡笑着从然饮下,放落了空碗。“这才算听话......沈夜雪忽感得意万般,原本让人不可捉摸的阴鸷男子,如今却是对她言听计从。
兴许他早就执意百般依顺,只是她一直以来不愿接受他的心意罢了。现下木已成舟,她可名正言顺地享得这疯子的伺候。
“都看着作甚,还不快退下?”两侧宫侍无一人退离,看来这些随侍还要再训斥得识趣些,她冷声吩咐了一言,目光又落回了榻上清色...
“九千岁弱不胜衣,今晚留宿于栖羽.....照顾照顾。”离声听得饶有兴致,望着侍从匆匆退去,殿门一阖,便揽上其腰肢,戏谑而问。“是阿雪照顾我,还是我顾着阿雪?"
她嫣然娇笑地勾颈,埋头于颈肩上,桃面晕染出浅浅羞赧之色,语声轻得使自己都险些听不得。
“以后由我来,你不用忧虑别的.....”
还觉我不害臊,自己听听,说的何等不知羞之言。
可他偏是听着千真万确,离声笑意更深,抚摸上女子后颈青丝,故作阴冷作笑:"阿雪“亡命野鸳鸯啊......她细语轻声,杏眸如月弯起,娇柔地吻上其喉结,“诸般多次了,你我之间,还管它羞不羞人呢。"
自拜堂成亲后,这抹明艳娇色越发喜爱勾诱。
本就明媚动人得要命,稍加诱引便能惹得男子心荡神摇,他自是抵挡不住这般美色作诱。
“拜过堂的,阿雪莫不是忘了,怎能说是野鸳鸯。"怀中的猫儿极不安分,离声艰难言出一语,清澈嗓音已有些不稳。
她闻语浅笑,躺于怀内在其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