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我强榨出最后一丝力气,跑进宠物医院,把鬃狼抱上了检查桌。
来不及休息,一旁赶过来的兽医叫道:“天哪!艾尼,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变态!”
变态你妹!
我气喘吁吁,跪倒在地上,朝他翻了个白眼,“呼,你,你少说两句,先救它!”
“知道知道。”兽医看了我眼,一边手在不停地拿着工具给鬃狼检查,一边嘴里话不消停:“这么大的家伙你从哪儿找到的?”
“伤这么重,还喘着气,真是奇迹。”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说:“不知道,突然蹦出来的。”
兽医哼了一声:“也就是你烂好心,千里迢迢送过来。”
卸下力气的我,瘫在地上,看着手忙到飞起的兽医,有气无力地说:“看在你掉光头发的份上,我不跟你吵。”
此时,宠物店的越狱惯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它左瞅瞅,右看看,黑豆大小的眼睛透露着一股贱兮兮的感觉。
我闭上眼,不想和它对视。
这个举动让鹦鹉下意识朝我这里走了两步,与此同时,它张开嘴,独属于鹦鹉的破锣嗓子在我耳边响起:“嘎嘎——臭!臭!臭!”
烦人的鹦鹉,骚气的样子真是和它主人一模一样。
我假装没有听到,任凭粘满血和污泥的衣服弄脏地板。
鹦鹉见状,想要揪我的头发,让我起来。
可惜,早有预判的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躲了过去。
“咚——”
是那只鹦鹉撞在柜子上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盯向鹦鹉,过了几秒,我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嘲笑声。
鹦鹉看起来很生气,它仗着自己会飞,一直盘旋在空中,一看就是想找个机会报仇。
对此,我笑了笑。
然后在鹦鹉疑惑的小眼神中,开口叫道:“秃子!你家鹦鹉欺负我!”
兽医头也不抬,敷衍道:“别打架,要打出去打。”
好吧,我状似遗憾地爬起来,帕金森似的颤颤巍巍走到兽医右手边,这里正好能挡住那只鹦鹉的死亡射线。
而见到我离开,鹦鹉也追了上来,正好落到光头兽医的头上。
虽然肚子痛得要死,但我还是笑出了声。
光头兽医听到后,瞥了我一眼,说:“看你那样,还不赶紧找个地方躺会儿。”
“还有,这只狼得做手术,所以——你懂的吧。”
看到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我忍下了想暴揍他的冲动。
深吸口气,我:“说吧,多少?”
他向我比划了一个数字。
我看清楚后,震怒:“你抢钱啊?5000?美金?!”
换算下来,我存款直接缩水一半!
认清现实的我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算了,治吧。”
“就当是你积德行善了。”
我白了一眼兽医,威胁道:“收了我的钱,要是治不好的话,我就向黑面具举报你!”
光头兽医身体一抖,“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啊!!!”
他前天刚给黑面具交了保护费,暂时还不想再见到那张脸。
我哼哼一笑,“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兽医无奈的收好工具,嘴里嘟囔:“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是谁半夜被你叫起来。”
我和兽医一个负责前面,一个负责后面,成功将这头沉睡的狼抬到手术床上。
我擦了把汗,说:“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说完,我转身就想回家。
下一秒,却被他拽住。
他说:“喂,你不会想把它扔给我照顾,自己溜走吧?”
我:“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呢。”
看着他不信的神情,我解释道:“出门太着急,没锁门。我得回去看看房子还在不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有床被子睡。”
光头兽医的脸变得扭曲了起来,他说:“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鹦鹉借给你一晚上,有他在,我还能知道去哪儿给你收尸。”
我呸了一声:“臭小子,不要咒我。”
插科打诨后,我头顶着鹦鹉离开了宠物医院。
事实证明,那个光头的乌鸦嘴今天依然在线。
我看着围堵在我面前的三个煞笔,暗骂了一声。
为首的长发男吊儿郎当的抛着匕首,对我说:“小妞,早等你半天了,给我们点钱花花呗。”
我:“钱?我刚花了5000刀乐,救了只和我毫不相干的动物。”
“那可是5000刀乐啊,你们知道5000刀乐有多少吗?”
“又因为要赶着花5000刀乐,我连房门都没锁。”
“那么问题来了,你们觉得我房子里的东西还在吗?我藏在沙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