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认命了嘞。只要你不愿意,谁也别想做你的主。”“我妈是妇女主任,她搞不定,就去镇上,镇上不行就去县里。再不行,市里省里都行,不过是张车票的事儿。你放心,姐妹有钱。”
“嗨,跟你说说,我心里舒服多了。放心,有困难我肯定找你。除了你,我也不晓得找谁了。”11日早上,汪家闹翻了天。汪萍一大早将亲大哥给堵嘴绑了,拿着刀对着他下面道:“爸妈,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杀猪佬。成,那让大哥成我大姐嫁给杀猪佬得了。”“哥,放心好了,就痛那么一会会。咬咬牙,很快就好了啊。”
“你不是老夸杀猪佬好么?你俩凑一对,天造地设哇。”
“哥,不用谢!”
柳彩霞听了动静急急赶来,别说,自从当了妇女主任,她再没时间愁她家大闺女了。
苏焱站人群里凑热闹,见小姐妹这么勇,悄悄竖了竖大拇指。
汪萍这一发狠,杀猪佬吓得自己退亲了。再后来苏焱听讲杀猪佬脾气坏好打架,连亲爸妈都揍,所以娶不到人。没想着这么个人,还会怕汪萍。
12日,农历八月二十七,宜嫁娶
南市周家
周宣一夜未睡,早上起床时,那么个板寸头还折腾了半个多小时。
“宣子,你是咱家的大功臣。“临出发时,周文平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夸道。
臭小子,还真把人给追着了。
周家的表亲堂亲都有些无语,不过是个村姑,搞得跟娶了公主似的。
周文平妹妹跟大嫂子侧耳嘀咕道:“自从我二哥娶了二嫂,脑子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甩掉腿上的泥巴,又给儿子娶了个村姑。”“你说这大院里头,有他这样当爸的么?还功臣!”老一辈不懂周文平,小辈也不懂周宣。
不过这门喜事,周宣一家人倒都是欢欢喜喜的。周宣好兄弟开着自家的车,没好气道:“你小子动作够快的啊。“这人正是当初在火车站以为苏焱被骚扰,主动帮忙的那位军人。
别人不懂周宣,他可是太懂了。
这小子,打小就贼精。
一番热热闹闹之后,周宣总算见到了苏焱。如今还未进入那浩荡的十年,时下反而鼓励女人们多穿花衣裳以示新社会新面貌,为欣欣向荣之意。故而只要舍得,女人们的衣柜也是五颜六色的。
苏焱嫁的好,亲眷们为了给她长脸,真是压箱底的好衣裳都穿上了。故而苏家里花花绿绿一片,当真十分欣欣向荣。
不过苏焱的婚服是宋宁准备的,也是按着大院传统来的,中规中矩并不出挑。然而苏焱这张脸太美了,简简单单军绿色衬衫加黑色长裙也显得她婀娜窈窕。她头发挽起,却不是旧时代那种盘发。
如姚老太她们盘发,紧紧扯着发丝,露出头皮,眉眼也都被提了起来,而后在后脑勺略下的地方拧成一个小小的圆啾啾,插根银簪,瞧着干净利索,却称不上美。苏焱是按照后世方法盘发的,为了好看,她甚至首次用上了家里的火钳。
刘海与耳侧头发微微卷起,更衬托得她脸小巧精致。化了妆,粉面桃花,却又看不出白白的妆感,甚至好些人看不出来她化妆,只以为苏焱结婚气色好,人更好看了。
周宣站在苏焱跟前,直勾勾地看着苏焱,明目张胆地痴痴看着。
这是他老婆。
他一辈子的老婆。
此时此刻,他庆幸自己还是有些理智的。
也许眼睛没藏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是他老婆呀。
而他又是用着怎样一双眼睛看着苏焱的呢?屋内女眷们想不出好的形容词,就觉得他像极了冬日里的饿狼。
瞅着跟要吃人似的?
屋内的女眷们都红了脸,不好意思得扭过了头。这眼神,把她们这些老货都看得心怦怦跳,腿也跟着软啦。
苏焱输人不输阵,低头眨巴眼睛让双眸越发湿润,而后抬起头来,看向周宣时显得无辜且单纯。然而羞意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的,且也是最动人的。周宣越发移不开眼神了,屋内女眷们悄悄溜啦。出屋后狠狠松了口气。
哎呦呦,这小年轻,火力就是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