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反过来了。”
两人说了回孩子,景元帝才想起来陆杭还在外面候着,让李满将人请进来。
陆杭给帝后请过安后,就说了爵位的事情。
景元帝还在斟酌。
霍翎却眉梢一挑,轻飘飘道:“何家的人有立过什么功劳吗,朝廷为何要额外加恩他们。”
“给已故承恩公加恩倒也罢了,那毕竟是先皇后生父,就算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也不能亏待了已故承恩公。但其他人又凭什么?”
此话一出,就连陆杭都不由抬头看向霍翎。
霍皇后与承恩公府不对付,她不愿朝廷加恩承恩公府很正常。
但她今日否决掉承恩公府的加恩,来日到了她的家族,可也不好另外加恩了。
霍翎神情平静。
霍家与何家的情况完全不同。只要她在,只要她的孩子在,对霍家来说,一个承恩侯的爵位只是锦上添花,失去了也不算多可惜。
比起考虑那遥远的日后,她更在乎眼下的以牙还牙。
景元帝沉吟片刻,道:“礼部代朕给承恩公赐下奠仪,等承恩公出殡后,就将何家的爵位收回来。”
陆杭俯身行礼,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心下却知道,承恩公,甚至是整个何家,都彻底败落了。
他们看似只是失去了一个承恩侯的爵位,但实际上,他们失去的是帝心。
一个家族,没有身居高位的族人,不能被天子记住,还和受宠的皇后有怨,这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等承恩公下葬后,朝廷也很快下达了正式旨意。
何族长老泪纵横:“霍皇后这是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来报复打压何家啊。”
但就连这样的怨怼之语,何族长都只敢在私底下说一说。
他已是彻底怕了。
朝臣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都保持了沉默。对于削弱外戚这种事情,大家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入了三月,春风和煦,凤仪宫里的垂丝海棠渐渐开了。
霍翎肚子里的孩子,胎动越来越多,越来越有力。
霍翎抽了个时间,单独召见小陈太医。
其他人都退到殿外,只有无墨守在她旁边。
霍翎手腕搭在脉枕上,等待着小陈太医为她诊脉。
小陈太医这一回把脉花的时间不短,他将霍翎两只手的脉相都把了一遍,这才起身回道:“恭喜娘娘,娘娘这脉相,是个男孩。”
霍翎和无墨对望一眼。
即使知道小陈太医不是信口开河之人,霍翎还是忍不住多确认了一遍:“能肯定吗?”
小陈太医道:“娘娘请放心,能肯定。”
霍翎道:“胡太医能看出来吗?”
小陈太医道:“臣能看出来,是靠着祖传的把脉之术。胡太医的行医经验比臣丰富,也许不能十分确定,但应该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霍翎点了点头,无墨上前,给小陈太医塞了一个荷包。
霍翎叮嘱道:“这件事情,你务必守口如瓶。”
小陈太医再行一礼,退了下去。
“娘娘,快喝些水吧。”无墨将温热的茶水递给霍翎,脸上露出由衷的欢喜。
霍翎伸手去接茶水时,瞥见无墨的神情,不由一笑:“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女孩。”
无墨道:“我不打算嫁人生子,只要是娘娘生下来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不过如果这一胎是男孩的话,娘娘就能更轻松些。”
霍翎诧异地看着无墨,眼底晕开柔和的笑意:“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无墨伸出手,隔着桌案抚摸霍翎显怀的肚子,“我期待这个孩子降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娘娘的孩子。他的存在,既能陪伴娘娘,又能保护娘娘。”
霍翎抿了口茶水,这才放下茶杯,与无墨约定:“等他出生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照顾他吧。你我小时候没有感受过的关怀,都要让他好好感受一下。”
这个私底下诊脉的结果,就连景元帝,霍翎也没有告知。
不过当天晚上,霍翎做了一个很奇异的梦。
从梦中醒来时,外面天还没亮。
霍翎试着重新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回荡着的,都是与梦境相关的画面。
霍翎干脆坐了起来。
景元帝被她的动静惊醒,还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就要让人去喊太医。
霍翎连忙拉住了他,低声道:“陛下,臣妾方才做了一个梦,好像是胎梦。”
景元帝立刻精神起来:“你与朕说说?”
霍翎道:“臣妾梦见一座巨山矗立在天际,无人可以撼动,也无人可以翻越。直到有一日,我走在路上,天边一颗太阳突然落入我的怀里,化作一只动物,有吞天吐地之能,嘴巴一张,就将那座巨山叼在了自己的嘴里。”
这胎梦要是放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