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属门映着段淮岸的脸。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睫低垂着,有种冷冽的倦怠感。他就顶着这么张厌世冷倦脸,双唇翕动,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一-
"漂亮。”
"优秀。"
“可爱。”
"脾气好。”
“和他儿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怀念收回目光,想骂他,但没忍住,笑了出来:“成天胡说八道。”段淮岸勾着她的腰,也笑了,胸膛微震着,“咱俩就是最般配的。"没一会儿,他们来到酒店举办婚礼的草坪处。
户外婚礼,位置有限,因此许芙和迟径庭邀请的都是关系很好的亲戚朋友。迟径庭邀请的朋友,都是和他一块儿长大的发小,而他的发小,也是段淮岸的发小。在怀念的身上。
离婚礼开始还有段时间,时不时有人和段淮岸打招呼,他们的视线很统一,都会落"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初恋吧。"他们说的话也很统一,"怀念,久仰大名。"等到他所有朋友都打完招呼,回到位置坐下后。
怀念才问段淮岸:"久仰大名是什么意思?我在你们圈子里很出名吗?"段淮岸:"因为我很出名,你就是顺带着,沾了我的光。怀念半信半疑:"是吗?"
段淮岸挑眉:“谁和我谈恋爱,她都会很出名。”
这话不假,怀念点头:“也是。”
段淮岸眼里敛着笑,只是拉着怀念的手,手心又紧了几分,像是握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很快,婚礼开始。
因是联姻,二人没有过多煽情的部分,许芙也再三和怀念强调过,让她期待婚礼现场的纸醉金迷就好,别期待什么风花雪月的爱情。
然而看到许芙穿着婚纱,缓缓走向迟径庭的画面时,怀念眼睫动了动。她看向段淮岸。
段淮岸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他眸光晦暗复杂,倏地,弯了弯唇:"我敢保证,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羡慕我们。”
羡慕我们的婚礼,羡慕我得偿所愿。
羡慕我们之间的爱。
因为我们是世间最相爱的。
许芙和迟径庭的婚礼其实还有午夜场,非常符合这对新婚夫妇的,午夜酒吧场。今天出席婚礼穿了正装,到家后,解开领带,将怀念的手捆在椅子扶手上。段淮岸和怀念没有参加,比起和别人玩,段淮岸更喜欢回家好好地玩怀念。正好他怀念喝了点儿酒,本来就是个没脾气的人,半醉半醒的状态,更是对段淮岸有求必应了。
隔天醒来,她看着自己手腕处的一圈通红,甚至不记得这截红晕是怎么来的。她问段淮岸,段淮岸面不改色道:“我也不知道。”
怀念:"你真不知道吗?"
段淮岸:“我哪儿舍得让你手受这种委屈?都红成这样了。”怀念总觉得有蹊跷,但她喝醉酒后真的不记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好在这抹红晕在她上班前就消了。
七月到来,天气愈发炎热,酷暑难消。七月初,怀念挑了个休息日,和沈以星派来的人签了购房合同,合同很多,沈以星把所有事都操办了,怀念甚至没去银行,因为银行经理也被沈以星找来。
沈以星说:“毕竟你是我三婶,这点儿小事我必须给你搞定。”等到签完合同,其余人都走了,沈以星一脸八卦地问怀念:“那天你在迟径庭的酒吧,泼了段淮岸一身酒,你俩是吵架了吗?"
怀念都快忘了这回事了,被她提醒后,她哑然失笑:“是我不小心洒了他一身水,我俩没有吵架。
话音落下,怀念就看到沈以星一脸失望:“我还以为世界上终于有人敢甩他脸色了。”
怀念:"嗯?"
沈以星:"在你和他谈恋爱之前,你不觉得他这个人脾气很差,高高在上的,很傲慢吗?虽然他确实有傲慢的资本,但是我看着就是很不爽。他和我哥一样,冷漠,目中无人,一点儿都不温柔。所以我就特别期待,有一天有人能治他俩。"怀念笑,模糊话题:“再冷漠的人,也会有温柔那一面。”沈以星不赞同:“我难以想象我哥温柔的那面。”
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附和几声,两个人就这样聊,聊了很久。沈以星开始吐槽起她哥起来,话题由此转开,她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怀念很有分开前,二人加了微信。
怀念驱车回到家里。
今天是周四,段淮岸还在上班,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怀念回到家里,打开冰箱,拿了一串葡萄。她端着清洗过后的葡萄,坐在电脑前,打算写论文,手机叮咚一响,她以为是沈以星发来的消息,打开看,居然是一家甜品店发的广告。
手机屏幕锁着,所以看不完整消息内容。
信。
怀念本来不想点开的,然而她突然想起,过阵子是段淮岸的生日,于是她点开了微甜品店是群发的消息,开业十周年,所以有充值活动。怀念放在屏幕上的指腹,陡然定住,心不在焉的眸光也飘忽着。聊天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