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会儿,终于看向孟梁,莫名其妙问了句,“爱不爱的,对女人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孟梁愣了下。
随后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跟沈灵珊吵架了啊?”
陆行洲这张嘴平时都是水泥封着的,想问点什么是绝对问不出来的。
今晚喝了点酒,才总算肯开口。
他放下杯子,又点了支烟。
夹着烟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像是在想事,又像是在组织语言,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我对她好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问爱不爱?再说,我爱不爱她,她难得感觉不到吗?”
孟梁听到这里,差不多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计是沈灵珊问陆行洲爱不爱她,但是陆行洲这祖宗一张嘴像被封印了似的,就是不肯开口说那几个字。他不禁道:“你不说喜欢人家,小姑娘估计没什么安全感吧。”
陆行洲道:“那她也没有说过爱我啊。”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语气带着怨气。
不禁皱眉,骂了个脏字,“操。”
果然不该喝酒,喝完酒感觉脑子没了。
孟梁听到陆行洲这么哀怨的一句,“那她也没有说过爱我啊",一时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陆行洲一记眼刀看过去,“你找死吗?”
“没没没。"孟梁掐着自己的大腿,使劲忍着笑,看向陆行洲说:“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要人家小姑娘先跟你表白啊?我知道你不太信任人类的感情,但如果沈灵珊真的不喜欢你,她会为了维护你跟她同学打架吗?还为了你跟赵家那疯婆子在网上对骂了好几个小时。”陆行洲听着,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孟梁道:“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要有一个人先表白的,谁都不说,彼此猜忌,不吵架才怪。”陆行洲蹙着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认识梁思礼吗?”
“梁思礼?"孟梁道:“梁家那位小公子?”陆行洲嗯一声。
他看着指间缓慢升起的灰白烟雾,说:“半年前吧,我从伦敦出差回来,记不记得我那晚来舞会上找你拿个文件。”
“记得啊。"孟梁好奇地问道:“不过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陆行洲道:“我当时在车里等你出来,正好撞见沈灵珊跟梁思礼表白。”
“阿?”
孟梁总算明白了,他看着陆行洲,差点又要忍不住笑出来。
但他估计他这会儿再笑,真要撞到陆行洲的枪口上,于是努力憋着,看着陆行洲,忍不住道:“所以你不肯开囗,是搁这儿吃醋呢?”
陆行洲不想承认,但孟梁确实也没说错。
他继续道:“我之后派人查了一下,梁思礼比沈灵珊高一届,是他们学校那一届的校草,人气挺高。”孟梁道:“那也很正常吧,哪个女生读书的时候没有喜欢过学校的校草啊,不过那种喜欢,肯定跟喜欢你不一样。”
“谁知道呢。"陆行洲烦到把烟摁进手边的烟灰缸里,语气里都藏不住的醋意。
孟梁还是头一次见陆行洲让一个女人搅得这么方寸大乱,越看越稀罕,越看越忍不住想笑。
陆行洲灭完烟,脸色不太好地朝他看来,“笑够了没有?″
“是是是,我不笑了不笑了。“孟梁努力想忍住笑,但是这次怎么忍都有点忍不住。
陆行洲被他烦死,起身拿起外套直接走了。孟梁忍着笑喊,“走了啊?”
陆行洲没搭理他,把门砰地一声甩上。
大
沈灵珊再见到陆行洲,是在三天后。
那天她回学校上课,中午下课和同学到校外吃饭的时候,远远看到陆行洲的车停在校门口。
他坐在车里,在打电话。
远远的,看到陆行洲忽然朝她看来。
他看到她,朝她鸣了下笛。
她假装没有听到,径直从车旁走过。
车子跟上她,把她堵在了马路边上。
他挂了电话,看向她道:“上车。”
沈灵珊被堵在马路牙子上,也不走了,看向陆行洲道:“我为什么要上车?我要去吃饭。”
陆行洲看着她,“生日不过了?”
沈灵珊不禁愣了住。
她看着陆行洲,心里一瞬间感到幸福。
她很意外陆行洲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毕竞连她妈妈都完全忘记了她的生日,连一条短信也没有给她发。陆行洲的车堵在路边,后面有车子开始鸣笛。陆行洲看着她,说:“上车沈灵珊,想让我被贴罚单吗?”
沈灵珊听到陆行洲这话,没忍住笑了,怼他道:“知道要被贴罚单,你还乱停车。”
她转过身和另外几个女同学说:“那你们几个去吃饭吧,午饭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
“行,那我们先走了。”
几个女生和沈灵珊打了招呼,从人行道过马路到对面去。
沈灵珊等同学们走后,绕过车头,拉开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