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时常传出病重消息的镇北侯,竟是仍旧活于世上。此事说来也不算稀罕,大梁也好,现代也罢,都算比较常见。能支撑许多年。
得了重病的老人病歪歪的躺着,看着了无生气,只吊着一口气,但仅凭着一口气,也现代医疗发达,更为常见一些。
大梁则多半出现在大富之家,有仆从照顾,又有极好的药材续命。活上三五年也不成问题。
只是这等事,如今听来,倒是有些反常了。
施元夕面上不显,只安静地听着。
等到早朝开始后,她抬眼扫了一圈,发现朝上已经没有了裴济西的踪影。父亲病重,他这当儿子的,怎么也该在病床上敬孝才对。到得此处,瞧着仍旧没有什么不对。
可就在早朝开始后不久,朝上魏家一派的官员骤然发作。发现了一伙行迹诡异之人。
一名官员缓步上前,
面色难看地道:"启禀太后娘娘,半月之前,京畿营将士巡逻时,朝上蓦地安静下来。
半个月前?
何等事情竟是拖延了整整半个月,才禀报到了朝上?
徐京何轻垂眸,面上情绪不明。
按时间推算,半个多月前,就是施元夕破格进入朝堂之时。那官员随后道:“在京畿营的反复盘查之下,得知这些人是从京城前往了边疆的商队。两边往来贸易其实并不少。
边疆虽不甚太平,可因为北越地处偏僻,资源稀少,常年处在了缺衣少食的环境下,只是在战事开打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很少见到了。
不对劲。
这个时候突然缴获了一批商队,这番话刚一说出口,朝上的不少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而这个官员接下来的话,更是叫无数人直接变了脸色。是边疆商队,而是说他们的目的地乃是卫城。
“这商队往来许久,领队之人一应手续俱全,可刚开始被扣押下来时,他们却不愿承认“查处的货物中,出现了大批拆得七零八落的甲胄。
"方将军察觉不对,直接扣押了他们携带的货物。"官员说及次,猛地抬头,沉声道:认过了。
“除此外,更有改制火铳所需要用到的模具,东西在呈递之前,已经让兵部的钱侍郎确官员将东西呈递了上去,朝上一片哗然。
甲胄、火铳模具!
的东西,是绝无可能让其流入到北越国内的。
大梁从前是开放了边疆行商,可这些东西,不说那改制火铳的模具,就甲胄这样重要这些人借着商队的名义,行的实际上是通敌卖国之事!队,怎可能接触得到这些物件?
不少官员当下神色大变,惊声道:“这些东西,在兵部都是最高机密,一个普通的商“能够做到这般,必定是有人跟北越串通一气!”
越暗中往来!
“太后,此事关乎边疆安危!必得严查!将东西交予商队运出京城之人,只怕早已与北“我大梁朝堂,竟是出现了这等通敌叛国的罪人!”
朝上闹哄哄一片。
魏太后抬眸,目光直接越过了这些人,落在了极远处的施元夕身上。朝上失控,可边疆却还在严广海的掌握之中,北越有异动,最先察觉到的人,便是严广海。
消息传往京中,魏太后震怒,魏昌宏则是早已布下人手前去查探。但对方行事很是小心,短时间内未能得到具体证据。
那北越再次出兵的消息,就已经传回了京城。
当时,魏家就已经捕获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只是还没来得及深查,就出现了李侍郎那件事。
在了一条船上。
施元夕顺利借此机会走到了朝前,且还跟那极有可能通敌叛国的镇北侯府,牢牢地绑她以为她是乘上了东风。
隔着很远的距离,魏太后讥笑了瞬。
若不让她真正走到了朝堂上,又怎么才能让她从那造出重要武器,大梁百姓人人维护的英雄,变成了卖国贼呢?
都说了,这过高的声名,是她手中的利器,但如若用不好,便会成为了她的催命符。施元夕以为和裴济西联合在了一块,便能在朝上压他们一头。却不知!
那裴家父子,竟是早在多年前,也就是先帝刚刚登基之时,就已经暗地里与北越往来了。
这些事情,也是近些时日抓到了重要证人,严刑拷打之下,魏太后方才得知的。那镇北侯裴桓,为了能够做到天衣无缝,竟是在府中装病多年!这等事宜,如若不是北越此番出现明显异动,连他们这些常年在京城的人都尚被瞒在鼓里。
施元夕自然不可能知晓。
她满心以为,是那裴济西受到了她的蛊惑,投靠了周瑛。却不知!
裴济西这条线,直接成为了她的索命符。
父子牢牢捆绑在了一起!
就算是她如今反应过来,可此前所有的铺设都已经做完了,她在明面上已经跟镇北侯这份通敌叛国的罪名,她和周瑛,已经是避无可避。
在这喧闹之中,方运面色冷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