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笑了开来,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就在濯龙园,那日也是这个“是秋日。”徐鸯道。
抱着坛子喝吗?于是有些讪讪地看向卫崇。
她坐了下来,才发现自己难得地做了回傻事,只抱坛酒来,酒盏是一个没有一-难不成卫崇满含期待地看向她,眨眨眼,直到她伸手去指那坛酒才明白过来,急忙站起身。只见他向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一招手,便有人影凭空冒出来一般,不知道从哪窜出来,几乎把徐鸯也吓了一跳。卫崇吩咐两句,那侍卫又飞快地去而复返,利落地送来了两个酒盏,然后再度消失。
倒还是两支颇漂亮的玉杯。
他们开了这坛酒,卫崇为她斟酒,然后她一饮而尽,喝了头一杯。美酒入喉,话匣自然也就打开了。
“那回,我是跟着母亲入宫,来见姑母的。”
的局势,当然很快便给徐温传了信。徐鸯也就有机会头次入宫。--彼时,徐太后才升了位,终于有机会请亲眷入宫来,商议一二,也好知晓一些宫外也正因此,当时的徐家是没有心思顾及卫崇这个“半道太子”的。徐鸯本来不应当在宫中瞧见他。
只是大人商议事情,她这个才几岁的小女娃总不便多听,徐太后命人带着她去濯龙园瞧瞧宫中的园林,随便顽顽,于是才撞见了偷偷出来的卫崇。崇,却很是吓了一跳
论理,卫崇没比她大多少,那时也才是泥里打滚的一个臭小孩。但那时徐鸯撞见卫--
着什么。远处听不分明,也瞧不分明,等徐鸯好奇走近了,才发现......园中亭台楼阁,芳林翠竹,而就在濯龙池一边,正是卫崇带着几个小黄门,大声嚷嚷他们竟是在把一个已经落水的宫人往死里按!
徐鸯自是大惊,而远处的宫人,甚至是带她入园参观的徐太后的宫人却都不以为意。--足见先帝时,这北宫如何草菅人命,与人间炼狱也没甚分别了。可她又不懂宫中的阴私!她想也不想,上前,手脚并用地踹开卫崇,又很是用了一番力气,才堪堪止住那落水之人下沉的势头。
忙。两个人,四双手,才把那人捞上来。
然后,大抵是怪徐太后怪罪,更怕卫崇真捅出事来,她身后的那个内侍也上前来帮等把人救上来,早已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说来可笑,连那些卫崇的拥趸也早跑得没影了。
只有卫崇坐在草丛里,满身是泥,却是看呆了。
好在他也没哭,只是看着徐鸯救了人,又双目圆瞪地朝他看来,那双圆眼睛漂亮极了,跟他、甚至是他的母亲都有些像,又不大一样,眼里满是生机勃勃的天光.....还有怒火。一时间,卫崇竟有些不敢看她,他别开眼,第一句话竟是问徐鸯为何要救那人。不问还好,这一问,那宫人还没来得及劝和,徐鸯的怒气已经腾的一下,。".....
我还记得,我把你狠狠骂了一通。"徐鸯喝了两杯,半靠在坛子上,兀自笑了声,道,“说你这么小便学会害人,定是从根上就是坏种.....还咒你回去睡三日的懒觉,就这么睡死过去......."
一点儿不会骂人。听着跟夸人似的。”
卫崇也喝了一口,瞧着她的侧脸,笑了:“我也记得呢!.....可见陛下自小便太正直了,徐鸯瞪他一眼。
子,明明回去之后记恨我极了,又同阿姑告黑状,又背着阿姑总是为难我一一”也不知她在不服输些什么,嘴硬道:"谁说的?我虽不‘擅长’,对付你可足够了。你小"是,是。"卫崇谄笑道,"不也都被阿雀英明应对,‘化险为夷’了吗?"他这样答,把小孩子间的玩闹夸张成颂词,徐鸯反而更不解气了,又瞪了他一眼。她冷哼一声,把手里酒一饮而尽,再满了一盏,才意识到什么。"......在外的时候要称陛下!"她说。
句话代表着什么--
其实她喝得有些急,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双颊泛红,目光朦胧,所以也不曾留意到这今日她来徐府上,确实是有事要办,有话要说的。
而这事,也的确要借助一些酒意才能畅快地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