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穆孚(七)
整个压了过来。
一吻作罢,她还未动,卫崇已经固执地把手撑在她身侧,压住了她的袍角,而身体更是或许他本意不是想这样压着徐鸯,压得她都险些喘不过来气了,但毕竟那身躯硬朗,旦不收着力,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靠在徐鸯的颈间缓着急促的呼吸,也像极了"霸王硬上弓"。那个倒霉的“弓”,当然是徐鸯了。
像是说什么“佞幸",又或是什么“宠臣".
她自己还醉着呢,推了推卫崇,更是纹丝不动,只好又模糊地回忆起方才的话断在哪处,听起来实在是不详。
徐鸯艰难地回忆了半晌,靠着仅剩的一丝理智,决定还是不要把这话头再捡起来了。也就是这片刻时间里,卫崇已经又贴近她的脖颈,不管不顾地蹭了蹭,挺拔的鼻头就这么完全没有防备地贴上她的后颈,于是,也顺理成章地,几乎是本能地偷偷又吸了一口一
全是酒气,不知道有劳什子好闻的。她发现了,也只觉得好笑。了别的地方,什么淮州许州,再来找我讨吧.....管够,行吧!!"好了,酒都喝完了。"徐鸯又拍拍他靠在自己肩头的脸,道,"再想喝也没有了一一下回打卫崇却还赖着。
或许不是他醉了,而是他心知徐鸯醉了,于是胆子越发大了,这样的话也不听。只嘟囔着回道:
“....慢慢来嘛,阿雀不都答应了吗?
’"
这是今日他第二回说“慢慢来"。再迟钝的人也该听懂了,何况徐鸯向来敏锐。她顿了顿,几乎想拎着卫崇的发冠把他拽起来,看看这家伙如今是真"近乡情怯",还是越发仗着她的态度,原形毕露--
但她也知道,二人之间力量的差距。
徐鸯索性也不去管他了,只道:
“那你这作态,又是想做甚?
'"
高大的身躯强行塞进徐鸯这个小小的怀抱里,闷声说:卫崇果然动了,倏然又清醒了几分似的,从双手从腰下环过来,真的几乎把自己这么“陛下说呢.....还不明显吗??
"
了徐鸯的衣服,那炽热的心声也仿佛一齐透过布料涌过来。他方才不过套了件外袍,此刻一动,更是几乎宽衣解带,大片大片的肌肤,直接贴上一时间,徐鸯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太重,还是这样的热意太浓厚,才让人有些窒息,胸口沉沉的。
她闭上眼,又再睁开。
“怎么,”徐鸯松开手,似笑非笑,“想勾得朕‘白日宣/淫’,是吧?"
她说话间那又朦胧又遥远的震动,随着肩膀,好像大地震颤一般传进卫崇的耳里。他眨眨眼,然后,很快敏锐意识到这句话里暗含着的一丝丝怒意。不等下一次眨眼,他便猛地从徐鸯身上弹起来。
"不是,不是。"他对上徐鸯的视线,干笑道,"臣何德何能?只是心里亲近陛下--这大军回朝,徐府人多眼杂,恐怕私下相处的时日又要少了......说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什么,又似看见什么,神情突然变得心虚了。“怎么了?”徐鸯问。
脖颈,然后就垂着头,也不看徐鸯。
卫崇的脸色顿时越发不自然起来,他犹豫了片刻,用手指,小心地拭了拭徐鸯露出的.....像是方才蹭红了。”他瓮声道。
果然,他一说,那处密密麻麻的轻柔痒意便涌了上来。八成是方才胡茬蹭出来的。但卫崇再动手来拭,那手指本带着粗茧,与那罪魁祸首的胡茬也差不离,反而更激得徐鸯一缩,皱着鼻子躲开。
“一一你是条狗吗!"徐鸯对着卫崇那讪讪的面色,先是气恼,但见卫崇那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只斥道,"什么地方都能留印子!
"
儿赶下床的呢?
卫崇低着头,瞥她一眼,又收回视线,嘴里念叨:“要是还好呢--哪有非要把自家狗徐鸯正要伸手去摸那伤处,闻言,动作一僵,张口结舌,好半晌,对着卫崇又咧嘴露出的一个笑啐了一口。
但她没骂卫崇无耻--
她渐渐意识到,骂卫崇,这人非但不会羞愧,恐怕心里还会暗暗美上一美。倒是便宜他了。
几日休沐后,朝臣终于上朝,能再见皇帝一面。
他们按捺了多日的疑惑与急切,既想弄明白徐鸯要如何处置范朗,又想弄明白徐鸯会如何处置临州,更想弄明白这临州一役,最终的封赏会落到谁的头上--说难听点,他们以要巴结谁。
因此,这些人都是抓耳挠腮,捱到今日的。
与他们相比,皇帝倒显得很是容光焕发了。
的确也是,这刚拿下临州,正是皇帝最该得意的时候。外人不知道她才迈出一步,真切地找到些许"乐趣",更不知道她已有十足的把握,年前便要再下雍州,当然也就不以为奇朝上,她果然先对出征归来的人行了封赏。
郭茂领了平西将军,从那不受郭瑀重视,相貌奇异、混迹行伍的奇人,一跃成为朝中新贵,不可谓不得意。显然,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