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寡匀不患,招来猜忌。”
“合该,合该!妹子说得极为正确!”悟空兴奋的拍手赞同“那老先生忒是小气,若是俺老孙待客,必定将家中珍藏尽数让出,以待宾至如归。”
白浮继续道“那两个小童也是,虽在其山门侍奉,但见宾客往来皆对其师敬重,也是受得其师恩泽,他人待那两位想必也是无不尊重的,长此以往,竟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今次,见那仙果,想必也是起了贪念,私自没下,引发祸事。”
“确实确实,妹子当真懂我!想俺老孙曾经也是天上地下响当当的名声,谁人不敬,谁人不恭,却被那两个毛小子指鼻谩骂,忒是可恶!”
“还有那恶客也是,主人家确实招待不周,但说到底,那果子终究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想给便给,外人有何立场之责?家中人心高气傲,哪想客人也是急性,只是些口角,却未料,最终糟难的竟是那无辜的果树。”
“这……”
此时悟空却无刚才那般活奋,杵在原地臊眉耷眼,怏怏不乐。
“妹子教训得极是,可俺老孙现如今急需寻找那复活果树之方,否则那家先生必不饶我师傅,取经路也无法行进。”
白浮看着身旁蔫了吧唧的小猴子,只见那原本那金灿灿的毛色都因主人的失落而变得灰暗起来。白浮到了不忍,终是叹了口气。
“大圣可知自己错了?”
悟空连连告罪“错了错了,俺老孙不应该如此冲动。”
“不,大圣还是不知其错。”
悟空心中也怪,明明自身最厌恶他人说教,却在见到白浮叹息无奈时,竟觉慌乱,不想她因此恶了自己而与自己断交,便连声告饶。
“还请妹子莫要生气,请将俺老孙所过之错点化一二。”
白浮睁开双眼,无奈的看着眼前向自己讨饶的猴子,心中好笑,明明他所犯之过与自己无关,却怎的向自己忏悔?不过,怎么说呢,向来桀骜不驯的猴子竟然露出这般讨饶的模样,看上去真是与以往不同,有几分可爱在身上。
想摸。
心随意动,白浮竟真的伸手,在悟空惊诧的目光中轻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嗯,刺刺的,有些扎手。
行者被白浮这般对待,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最终只得呲牙咧嘴的在原地受着。
不过白浮也是见好就收,过了把瘾便立即收手,看着那猴子满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声音轻缓,娓娓道来。
“那果树想来陪伴五庄观的先生已有千载万载,想来对其而言,果树在那先生心中早已不同一般,是千万年感情的沉淀与寄托,现如今被人掘了根,捣了叶,大圣,我且问你,当初见花果山被显圣真君烧毁之时,可是何心态?”
悟空闻言,如遭雷劈,他僵在原地,在白浮未点他之前,竟未想过此番。才先见过花果山仙气尽散,草木皆毁的模样,自是能将心比心,共情于果树主人。
“错了,俺老孙终是错了。”想到当初花果山那副残存模样,悟空缓缓蹲下,捂脸垂泪。
但没一会儿,行者突得起身,咬牙抹泪,看向万寿山的方向已然心有决断。
“我此番既不能得那复苏果树之法,便去向那家先生请罪!一切祸起皆在俺老孙,不论那家先生如何惩罚,俺老孙皆全盘接受,只求他放我师傅西行!”
“多谢妹子点醒,俺老孙去也。”
白浮闭眼拖腮,好整以暇的受了一礼,只等着悟空召出筋斗云即将离去,才慢悠悠的开口。
“好大圣,你寻便仙山名胜,拜得三星五帝,将认识的该求的都求了个遍,怎的就不试试问问眼前人,可有良方?”
猴王一听,浑身一顿,随即大惊“妹子可莫要再逗弄于俺老孙,你确实有法?”
白浮眉眼含笑,就是不答,将悟空急的就差给她三叩九跪,这才开口。
“大圣,你食得那人参果,滋味可好?”
悟空有求于人,自是问什答什“那果子入口之时便化作一道清气遁入,说实话,俺老孙也不知是何味道,只知食用过后,满口充斥着一股奶香。”
白浮听闻一喜,她想到老道赠与的简册中所记载的乳枣,正是单食化气,口留乳香,心道真真巧合,竟是这般遇上了。
“妹子还未答俺老孙,是否有救树之法!”
见悟空如此急切,白浮也不啰嗦,直接道“我有一法,或能救树,但,那仙树与他者有异,说实话,我并无十分把握。”
悟空听闻,只当白浮自谦,听得有法解决树灾喜不自胜。
“造化!真是造化了!俺老孙何其有幸,竟能结识妹子这般身怀绝技的世外仙!”
悟空此时对白浮自是感激不尽,赌咒发誓不忘此恩情。
“妹子,就当是俺老孙欠你的,此时俺老孙乃是戴罪之身,待得俺老孙结业,便是替妹子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白浮知道悟空这话是为表感谢,但还是觉得有趣。
“大圣好好的猢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