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这劲风中艰难的苦撑。这风竞刮了整整五天,白浮与扎基就在这风暴中挨了五天。待终于风停,天边云雾散开,久见天晴之下,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觉,令两个女孩激灵一瞬。“你,阿姊,你的眉毛上,结,结冰。"白浮打着寒颤,即便说话结结巴巴,也不忘调侃。
“呵,呵呵,阿妹,你,你越发像冰雕了。“扎基不甘示弱的回怼。
两个人颤颤巍巍,这几天若非两人抱团取暖不停,可能真会被风雪冻住,而后与山融为一体。
“啾~”
这是第二次,那妃眉斥羽客在二人头顶盘旋,后又不见踪影。
白浮与扎基不去管它,待得身体稍缓,两姐妹活动下僵硬的全身,再次毫不停歇的出发。
不论前路如何坎坷,二人都不会放弃的。
已过千山,尚有万里。待到白浮与扎基终于穿过了那光滑易摔的黄岩地带,珠穆朗玛峰,才初现端倪。扎基看着那近在咫尺间的白峰,心中激荡,却在力竭之际无法表现。
白浮看了一眼那白峰,知道这是朱母阿马林所设下的最后一道关卡了,同时也是最难的一关。
众所周知,九十度是直角,而九十一度就是坡。最后的顶峰就是这样的境遇,白浮与扎基若想登顶,便要在这样的坡度上,冒着比黄岩石带上还要险峻的风暴,躲开时时都会崩塌的雪峰,艰难的攀爬。
这一关便是前面所有难题的总和。
白浮长吸一口气,而后对扎基道“阿姊,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扎基闻言爽快大笑,她连连道“好,好,阿妹说得极是,且待你我姐妹干了这一杯,便登越这山!”金角觚中美酒出,双盏推杯一饮尽。白浮与扎基饮了这杯酒,将酒盏掷于地面,听得一声碎裂,二人心中豪气冲天,即刻登顶。
姐妹二人本想一鼓作气,直冲登顶,却见天边乌云滚滚,呈压顶之势将整座山峰包围在其中,随即天边风雪大作,宛如神山发怒,誓要将一切撕碎摧毁。白浮用蛛丝做攀绳,扎基以宝刀为冰镐,二人合力,在这冰雪之巅上砥砺前行。
忽而,扎基惊叫一声,她那用于覆眼的丝带不慎吹落,那冰雪恶毒,竟趁此机会飞入女神的三只眸中,将她刺瞎。
白浮一惊,她大喝一声"撑住!"随即制成蛛丝,将目不能视的扎基紧紧的缠在自己身上。
这或许便是朱母朗马阿林的恶趣味,在二人历尽了险阻之后,那根本不曾停歇的风雪,竟罕见的稍作缓和,就是为了给二人留出选择的时间一般。白浮可不管其他,只抓住机会,找了个宽大的石块作为屏障,带着扎基落到地下。
“阿姊,你还好吗?”
白浮检查扎基的双眼,见只是受伤,并非不能救治这才安心,她利索的扯下自己眼上的丝带,为扎基缠上。“阿妹,神山未选择我。"扎基将白浮的手推开,要她不要浪费这丝带“你且带上丝带,将我留在此处,自己登上山巅吧。”
白浮见扎基虚弱至极,心下悲痛,但面上却调笑“怎的那般苦情。”
“阿妹。”
“阿姊不用多说了,这山,我们要么一起登顶,要么便一同离去!"白浮冷眼看向那冷酷雪山,一字一顿道“小小朱珠峰,且看我带阿姊一同拿捏!”
神山有灵,待白浮说完那极尽挑衅之言,蓦地风暴大圣,神山彻底活了过来,奔腾的雪浪飞流直下,誓要将小小的登山者掩埋,狂风夹杂着冰凌,如千万把飞刀,要将人剥皮拆骨。
白浮不受干扰,将扎基背在身后,她每走一步,山体都会剧烈震颤,脚下每隔一息,都会崩裂出道道深渊,直到将人逼得无路可走。
白浮开始奔跑,她不能使用法力,否则便会被判失去资格,她身上背着人,体能消耗比往常更甚,她气血不断的翻涌,识海在神山威压下震荡。
白浮不顾肌肤被冰粒千刀万剐的痛苦,越过脚下一道道不断龟裂的地面,她开始奋力直冲,既然九十一度是坡,那她就能冲上去!
冰山的龟裂越多,那她越跑越快,残暴的风雪越大,那她就越挫越勇。
“白浮!“背上的扎基感觉到被冰雪刀割的白浮正不断的流血,那血水落在山间顷刻间化作冰晶消散,不由悲痛。扎基再次请求白浮将自己放下,最起码她还能省下一番力气,却被白浮厉声制止。
“阿姊,且瞧我神通!”
白浮咬牙,她终是下达了决心,在狂风暴雪间,只见白浮周身白光乍现,随即身量越长越高,越长越大,直至长成四五米,上半身为窈窕女郎,下半身为狰狞八眼的本相,女郎蛛。
自白浮成神之后,化下半身蜘蛛为双腿,就再也不想显现的本相。但今日顾不得那么多了,下|身的蛛腿,各个尖如利刃,它们如冰镐般直}插山体,且又因与本体同心同德,非常灵活,哪怕下一瞬山体崩裂,白浮也能自如的逃走,继续寻得落脚处向上攀岩。
因本相之功,即便再是艰难,白浮也不惧任何险阻,她以蛛丝为索,套住顶峰后一跃而上,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