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狠狠揪着衣领甩到了墙角。他痛得嘶了一声,身体承受不住似的渐渐沿着墙面下滑。
程又眼睛都没睁开,便听得一句:“可惜了,这张脸。”
然后下一瞬,强烈的疼痛几乎要从他的头皮过渡到每一根脆弱敏感的神经。符或毫不留情地拽着他柔软的头发,直接压着他的脑袋撞上了墙。
墙面与皮肉冲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只一下,鲜红的血就悄无声息地从他的额角蜿蜒流下。他终于笑不出来,按捺不住要反击,可不等他动作,符或再次拎着他的脑袋精准无比地直冲墙角撞去。
此刻,程又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
符或卸了手劲将他丢下时,他躺在湿冷的瓷砖上,宛如下城区街头奄奄一息的野狗。
“你……你还真是……“他虚弱地从齿间费劲挤出模糊不明的几个字。但符或对他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她径直压低身子跨了过去,不客气地骑在了他的腰上。“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状况,好吧,那我就大方地告诉你。我是谈了不止一个,并且比你以为的还要多。可那又怎样呢?”
“只要不碰脏东西,女人上了再多男人,那也还是她自己。而男人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女人胯/下的一匹马罢了。一匹马就算再烈性难驯,除非它不想活了,否则迟早得乖乖听话,然后老老实实讨好它的主人。”符或俯下身掐住他细腻光滑的脸,手指一点一点将殷红的血在他脸上抹开。白瓷般的皮肤在明丽的红色晕染下,更流淌出惊人的艳色。
程又漂亮的眼睛蒙上了薄薄的一层泪,衬得这两枚红宝石越发晶莹剔透。他柔弱得仿佛一只精致美丽的人偶,任凭符或予取予求。
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并不好受,即便在这样的天气也刺出几分冷意。符或看着程又整体还算干爽的衣服,轻啧了一声。
她对他勾起一个灿烂的笑,一下子就把水流调到最大。温热的水仿佛大雨落下,瞬间蒸腾起白雾。程又浑身湿漉漉的,口中还不可避免地呛了水。他偏过头急促地喘息,眼波潋滟。兀地,一只手轻慢地自他锁骨滑下,同时一路勾开了衬衫的纽扣。
他顿在了原地,但对方的体温已经沿着他的脊骨向上攀爬。
然后,他听见她说:“讨好我吧,让我高兴一点。否则,今天你哪里都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