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春清亮的声音变成了毛玻璃,闷闷的,像是从唇齿间硬生生挤出来的,他带着哭腔娇弱地说道,“轻一点,轻一点。”
“那小春告诉我,刚刚你在偷偷看什么?"符或爽快地答应了,诱哄似的问道。
江别春下意识探出舌尖,舔过嘴边留下的水渍。“没、没做什么,我没做什么。"他逐渐清醒过来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否认。
嗯?还不老实?
“这样吗?那桌上的东西谁送过来的?你来的时候还没有吧?”
“是我让人送上来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自己一一”
符或顿时起身,装作很是苦恼的模样:“好吧,小春不肯对我说实话,真是让我伤心。我还是去找叔一”“等等!”
一只手紧紧拽住她的衣角,江别春抿着唇气鼓鼓地说:“不许找他!”
“可是.…
“不许找他!"他的声音更大更急切了,然后他偷偷投来一瞥,不情愿小声说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轻咳一声,说道:“我在网上问的。”
符或笑起来,她伸出手去揉他的头发:“小春好乖哦,竞然知道不懂就问。不过都问了什么,是在害怕吗?”江别春支支吾吾将老底抖了个干净。他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所以现在还有余力一脸骄横地凶巴巴要求道:“你要对我好一点,我是第一次!男生的第一次是很珍贵的!”
“所以你不能让我疼,要……要珍惜我。”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声音越来越低,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符或故意逗他:“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每次都很粗鲁地把我压在底下!还弄得我很痛!”江别春愤愤不平指责道。
“这样吗?”
质疑的语气一出,江别春当即就习惯性要反驳。然而,蓦地一个上下颠倒,他晃动的视线再次稳定下来时,他登时僵住。
此刻,符或把持着他的手臂,平躺在下方。而他由于维持不住平衡,被迫半跪半撑在上方。
“不是想要在上面吗?现在高兴了吧。“符或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笑吟吟道,“好了,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
“我一一”
江别春卡住了。他百般不自在地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那不过是他撒娇似的随口说的一句话而已。他早就习惯从底下仰视符或,骤然颠倒了位置,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什么。
而且,哪怕是这样,他依然像她手里的风筝。线在她手心攥着,人是远是近,是上是下,又怎样呢?就像现在,他俯视着她,却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身体都只是换了个角度被她赏玩。
他对上她鼓励的温和的眼眸,终于垂首笨拙地去含住她的嘴:“教我,教教我吧。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让你不要再看除我以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