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程,若你们不嫌弃的话,可跟我们一同上路。“妇人道:“待到衡州,我也能尽地主之谊,领你们四处游玩。”
薛满摆摆手,“无须劳烦夫人,我家少爷已有出行安排。”
“是吗?“妇人略有惋惜,复又提议:“那等你们空闲了,不妨到我家做客。我儿亦是读书人,与你家少爷年纪相仿,兴许能成为好朋友。”
衡州人真热情好客!
薛满欣然应允,横竖萍水相逢,今后能否再见面都是另说。
她们相聊甚欢,锦衣男子与许清桉亦在打量对方。“兄台是读书人?"锦衣男子率先开口。
许清桉回:“是。”
“平日喜读哪些书?”
“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均有浏览。”
“可考取过功名?”
“时运不济,暂未榜上有名。”许清桉反问:“你呢?”锦衣男子一脸怅惘,“有是有,去年考上了秀才,止步于此也算圆满。”
“为何是止步?"许清桉道:“纵使会试失意,大不了再多考几次。”
“于你而言是轻巧。"锦衣男子咳嗽几声,自嘲道:“于我而言,弱不胜衣,怎有资格谈雄心壮志。”许清桉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圈新鲜的瘀痕,却无心打探,“那你便先养好身体,往后总有机会登上新科。”锦衣男子的脸色愈发惨淡,腕间仍隐隐作痛。脑海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悲鸣,为他的香雪,也为他竭力挣扎却难以逃脱的命运一一
他已道尽涂殚,余生竞不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