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阴影,只不知将来会喜欢上哪家优秀的公子?明荟一时忘记皇家婚约之事,高兴地想,小姐不再喜欢殿下也挺好,至少能摆脱江诗....许清桉!
薛满的脑袋沉甸甸,全因装满“许清桉”的名字。她魂不守舍地看向镜子,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少爷那张风流倜傥的脸。
昨晚她被裴长旭意外偷袭,气愤到天亮才睡着,哪知闭眼后便做起梦。梦中她与一名青年坐在榻上,对方搂着她这样那样,做尽脸红心跳之事。她分明该掀翻对方,狠狠给他厂个耳刮子,可梦中的她非但不生气,反而沉迷其中。
他们相依相偎,乌黑的发丝散落,难分你我,缠绕成结。时间在无声流淌,青年睁开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低声喃语:“阿满.....薛满吓得从梦中惊醒!
她,她被裴长旭轻薄,转头却梦到那人成了少爷!
薛满大惊失色,汗颜无地,百思不得其解。
"明荟。"是叫明荟吧,芦荟的荟?
“小姐,奴婢在。”
“你说如果有人做梦,梦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意味着什么?”“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必是那人心有所念,才会在梦中得见。”轨之心?
薛满想到那次在马车中对许清桉的绮念,莫非,难道,极有可能,她对少爷产生了不不能够,绝对不能够!
能喜欢她,她也不能喜欢少爷!
薛满纠结地抱头,她与少爷是纯洁的主仆关系,怎能沾染上男女关系的俗气。少爷不明荟小心翼翼地抬着手臂,小姐刚梳好的头发又乱了,要重新梳吗?换衣裳时,明荟帮她系好腰带,问道:“小姐,您今日不打算见端王殿下吗?"何止今日!
薛满皱眉,"你对他很恋恋不舍?"送你直接去隔壁可好。明荟忙道:“您别误会,奴婢是为了云斛之事。”
薛满沉默一瞬,"云斛,云飞,云齐?"
明荟惊喜,“您记起来了?”
薛满道:“有这三个名字的印象。"当时的随口一喊,没想到确有真人。明荟道:“他们全是您的护卫,从小便护您左右。”
“你说的云斛,他怎么了?”
的话,
"您离开京城时,端王殿下召了奴婢等人问话。云斛为小姐鸣不平,说了许多冒犯殿下被殿下关押进府牢,至今没放出来。"
"人还活着?”
"活着的,奴婢去探望过他,他虽有吃有喝,但牢房潮湿阴暗,他半年不见天光,比从前憔悴许多......”明荟跪倒在地,恳求道:“云斛虽然莽撞,但对小姐忠心耿耿,小姐能否请殿下饶过他,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讲道理的裴长旭!
薛满又给端王记上一笔账,“放心,我会叫他放了云斛。”薛满想得很美,她是薛府的主人,祖父又迁就她,无人能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她会请祖父出面要回云斛,无耻的端王休想再近她的身......殊不知,端王另有后招。
午间,薛满与薛科诚用完膳,祖孙俩在西花厅煮茶谈天。薛科诚曾任天子之师,官至一朝宰相,对待晚辈却平易近人。在得知薛满跟随许清桉南下衡州,经历扑朔迷离、险象环生的神药害人事件,最终顺藤摸瓜,成功缉捕背后真时,他与有荣焉地道:"阿满机智聪颖,与你父亲一脉相承。听闻薛小姐的父母均已仙逝。
至亲不作他想。
薛满想起梦境中那道浴血奋战的身影,是他吗?是他吧。能为她豁出性命之人,除去她眨去落寞,故作轻松地道:“我的功劳只占小部分,主要还是靠少爷。他足智多谋,临危不惧,没有被韩夫人善良的表象疑惑,一步步引他们露出马脚,自投罗网....她越说越真情实意,将许清桉夸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简直是世间独一份的优秀。薛科诚道:“依你所言,他确实出类拔萃,更难能是性情沉稳,不骄不躁。”"祖父,你不知道少爷从小吃了多少苦。那个老恒安侯简直不做人,硬生生拆散前世子和少爷的亲娘,害得前世子战死沙场后,又将少爷从亲娘身边夺走。"薛满义愤填膺,"他带不得不忍辱负重,厚积薄发。
少爷回侯府后,给了他世子之位,却任由他被亲戚下人们欺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少爷薛科诚对恒安侯府的家事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该关心的人,“你入恒安侯府后,恒安侯可有刁难你?"
薛满摇头,满脸困惑,“他对少爷尚且疾言厉色,对我却和蔼可亲。”"怎么个和蔼可亲法?"
了。
薛满便把他送吃、送喝、送兵器、找乌龟,被拒绝后仍坐在院外等一个时辰的事都说她道:“祖父,我看您和他是旧识,关系似乎算不上融洽。”薛科诚面不改色,“嗯,我与他年轻时有过一些争执。”什么样的争执?
吃醋的事情,岂非叫小辈们看了笑话。
薛满不好问,薛科诚也绝不会提。两个年过六十的老家伙,再提四十年前为絮敏争风要重复他们的老路。
遥想当年,许荣轩与絮敏,絮敏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