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鄙夷地、看透他所有的不堪、阴暗,再不屑地嘲笑他,“你也不过如此。”下一次该怎么做好呢?简黯勾起嘴角。
他伸手从抽屉里翻了翻,从最底层再翻出个佛/牌,打开背后的钉子,镶嵌在胸口的皮肉上。接着,他怀揣着幻想进入梦乡。
大
第二日,姜涵同周清隐、简黯来到医院。
祝玲玲不想让丈夫参与祝家内斗的龌龊中,只想自己解决。她约她们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去,说这段时间丈夫正好去健身。
“你们来了",一日不见,祝玲玲脸上的溃烂更严重些,流出不少血水。谈话间,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抓脸、尖叫、崩溃、痛哭、平静。
“对不起”,尖叫后的嗓子十分嘶哑,祝玲玲虽面上平静,但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我失态了,我太害怕了。医院都治不好.找的大师全都是沽名钓誉之徒。我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冷静下来”,姜涵见祝玲玲陷入情绪之中。这样下去,还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你把感觉不对劲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才能找到方向。”
“我好!“祝玲玲不愧是女强人,慢慢冷静下来,开始诉说。
她是三个月前脸上开始发痒的,长了一些小包,当时她以为是工作压力大,没当回事,只涂了点药膏。但痘痘久久没好,发痒后开始流水流脓。她重视起来,去了医院。医院开了药,但她吃药涂药后,情况还是越来越差。
“我刚开始白天能控制不挠,但睡着了控制不住啊”,她哭着道,“我每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脸又溃烂一点,那种崩溃、恐惧。幸好当时我丈夫一直安慰我。”祝玲玲那时正好到项目的关键点,她的脸导致她不能抛头露面,可她也不相信那些兄弟姐妹,于是想把项目交给丈夫完成。“我一直知道他有才华,有能力。可在最容易被股东们看到的项目上,他却拒绝了这次机会,选择带着我全球到处飞找名医。”
祝玲玲滚落下一行泪来,“可到处都找不到原因,反而我身上也开始溃烂。有医生提醒我去找大师看看。但我遇到的大师都是些骗子,他们根本看不出来,还说是我丈夫克我!你们说说,我丈夫这么好,现在只有他站在我身边,是他支撑着我活着,他怎么可能克我呢!”“你的护身符也是你丈夫给你的?"姜涵温和地笑着,“这护身符看来很特别。”
“嗯!“祝玲玲一脸甜蜜,“这是他在我生病后,为了我特地一拜一叩,跪了999个台阶求来的,我一直很珍惜。”“这护身符.…"见周清隐准备实话实说,姜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
祝玲玲现在唯一的支撑和救命稻草就是她的丈夫,要是冒失地指出她丈夫的问题,很可能最先失去的是祝玲玲的信任。
那些大师未必都是没有真本事的人,很可能是触及她丈夫这块逆鳞,才被祝玲玲赶走。
从天之骄女跌落到尘埃里,落差极大。而兄弟姐妹都是要争夺家产的人,又不能相信。
绝境中,只有丈夫在不离不弃地照顾她。哪怕潜意识她感觉到有问题,也会欺骗自己的。因为她已经把他当做依赖,怕被他抛弃。若是贸然戳破,恐怕事情走向不会太好。
再者,事情也没完全查清。
“你丈夫年轻有为,对你又好,真好”,姜涵先是赞同她,拉近距离,再问道,“那你觉得这件事是谁搞的鬼?”“哼哼那当然,我现在最自豪的就是三年前他还是个小职员时,我对他一见钟情,展开猛烈追求,才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公”,祝玲玲陷在回忆中,“他不但有才华有能力,还有爱心。以前每周末,他都带我去孤儿院看那些小孩,对他们也特别好.…”
见有人赞同自己,祝玲玲话多了起来,哪怕隔着绷带,都能看到她嘴角勾起。
“你觉得是谁搞的鬼?“周清隐面色淡淡,打断道。她猛地被人从甜蜜回忆拉到阴谋诡计中,她阴下脸,“肯定是祝伟搞的,全家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三个月前正好爷爷诊断出肺癌,爷爷本来中意我当继承人,时机那么恰好,我就出了这样的事。可家里人都不信是祝伟害我,还说我得了被迫害幻想症,想合力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肯定是祝伟给其他人许了好处,他们才一起对付我。”“我冒犯一下”,姜涵说出自己的疑问,“你父母呢?如果你父母同意,把你送入精神病院应该挺好操作的。”“他们不敢”,祝玲玲哼笑一声,“我前夫是警界高官,如果被我前夫抓到把柄,会把他们都送进去的。所以他们在寻找万无一失的办法。”
前夫是警界高官,难怪了。不过,姜涵想到,昨天方业说的给他介绍杜艳的好兄弟似乎就叫祝伟。看来玄学会和祝伟逃不了干系。说不定祝玲玲的丈夫也是祝伟安排的。
“玲玲”,低沉的声音响起,一身穿衬衫,面容正直有威严,身材板正的人走进来。他环顾三人,眼神压迫有气势,“你们是谁?”
“不关你事,滚走”,本来坦然面对姜涵他们的祝玲玲,突然背过身去,情绪激动地吼道,“你走开!走开!”“我不问了,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