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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为何这样 心计

里还有一个人。

“是将羽。"晏宁叫住了她,“他在浴池,有些不方便。”

白秋水步子一顿,木然转过身,头也不回跨出去,还不忘带上门,“打扰二位,十分抱歉,我下次不会晚上来了。”

没关系的。

这四个字晏宁还没有说,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远去了。不久之后又回来,敲了敲门。

晏宁打开门,只看见白秋水跑远了。

地上有一个包裹,打开来看,是好几套寝衣,男女都有,还有一张字条。

【这片地方的妖怪我带它们出去住,这两天的课我代神女去讲,你们务必好好玩,术法的事情也不急,我还得跟他们谈条件,敲他们一大笔。】

玩什么?

晏宁茫然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庭院,摇着头回了房间,准备应对将羽的抱怨。

出乎意料的是,他伏在浴池边的坐塌上,披着日常穿的黑色衣服,睡得很沉。咚的一声不过是窗户开着,吹翻了一个空烛台。

烛光映在他的身上,有那么短短的一瞬,晏宁觉得面前的他是一块美玉,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温和。但她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荒谬绝伦。

将羽分明应该是一团跳跃的火焰,以决然强悍的姿态燃烧自己,也灼伤别人。

只不过他今天晚上的表现让晏宁有些惊讶而已。晏宁想过将羽会让她做许多荒唐事情,却没想过他这么乖。

索吻也是乖乖站着,一触即分也能让他满足。晏宁把坐塌上的小桌子移开,把将羽扶着想让他好好躺着,旧衣服滑脱,晏宁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像一道网一样笼住他。

他左胸那道伤痕尤其恐怖,一道粗长的瘢痕几乎跨过半个胸膛,周围皮肤颜色也深浅不一,血色的纹路如同火焰一样蔓延,似乎有团烈火在此焚烧。

他偏偏是妖身,蛮横的妖力接受不了灵力的治疗术法。晏宁只能去找了平常给小妖包扎治疗用的普通药,倒出一点,轻轻的敷在他左胸的伤口上。

晏宁低头仔细看着那道伤口,似乎是道旧伤,周围的皮肉早已死去,药物落在上面和落在桌案这样的死物上没什么区别。

似乎是刀剑插入造成的伤口,应当是把很薄的剑。笔直的竖线。

他居然没有躲闪吗?

晏宁想去摸一下还有没有残留的血脉搏动,看看还能不能有治疗的可能。

将羽醒了,握住她伸出的手,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晏宁,声音哑然:“神女这是做什么?”

晏宁就保持着跪坐在他身边的姿势,看向他的伤口,“你这是怎么弄的?”

她的记忆里,喜欢薄剑的只有季长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