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情不自禁回忆起了那些个雷声轰鸣的夜晚。
小时候只要一打雷,她就不敢把胳膊腿儿往外伸,连脑袋也是,总是像只缩头乌龟躲在被子里,被子里密不透风的,并不舒适,藏久了,浑身上下就会变得汗涔涔。
卞睿安真是长本事了,时微想。
他居然变得和雷声一样可怕!居然能把她直接吓得要藏起来!
隔了许久时微才探出头,望着天花板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能是刚才进屋的动静,把秦清河吵醒了,她伸长手臂在半空中晃了晃:“你做梦了?”
“啊、是啊。”时微摸着额头上的薄汗点头,“做梦了。”
“噩梦?”
时微仔细斟酌后回答:“不是。”
“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秦清河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不会是......春梦吧?”
时微抄起抱枕,扔过去砸她:“就爱想些见不得人的!”
抱枕从秦清河床上弹了一下,居然越过半空,径直砸到了苟利云脸上。苟利云抓着抱枕诈尸般一跃而起,满脸春光地大喊了一声:“我愿意!”
时微跟秦清河面面相觑,对这三个字的分量和含义心领神会,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秦清河用力往枕头上一倒,望着天花板哈哈大笑:“这屋里可不止我一个见不得人嘛!”